瘦子定睛瞧见站在后头吴光明老婆,赔笑道:“吴哥您别生气,俩没事也不想来打扰。这不都是‘任务’嘛,谁叫俩吃这碗饭呢,没办法,您理解理解。”说完从口袋摸出烟递过来想缓和下气氛。
吴光明不接,黑着脸不理他。
瘦子把那支尴尬烟叼回自己嘴里,扫眼秦穆和刚子,试探地问:“家里来朋友啊?”
吴光明狠狠瞪他眼,把把门拉上,差点儿把胖子来不及缩回去腿夹住。
片刻便听见两人下楼声音。
不过,这世界还有没有公道!”话刚说完,他手机又响起来。
从秦穆进来起,吴光明手机已经响过四次。秦穆说:“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先忙,们约时间再见面。”
“不忙,没事儿。”吴光明按拒接将手机丢在边,小声骂句,“真他妈和苍蝇样。”
要打赢官司,吴光明手里材料确实不够。秦穆思考方略时候,传来敲门声。吴光明妻子从猫眼里看看,反感又无奈地摇摇头。
吴光明沉下脸来,上前把拉开门。门口站着胖瘦两个男人,胖子看见他,脸上急忙堆起个仓促笑来:“在家啊?怎不接电话,还以为出什事儿呢。”
吴光明有些烦躁地重新在沙发山坐下,对秦穆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
刚子诧异道:“这些人是收水*?看着不像啊。”
吴光明摆摆手:“可不敢沾那些,他们是上头派来盯梢。之前去‘反映问题’时候被列入重点关注对象。这不最近上头要开个什要紧大会嘛,他们领任务每天早中晚查们两口子岗,怕又跑去‘扩大矛盾,破坏安定团结’。没在餐馆就会打电话来,电话不接就上门,家里没有就到处找,跟猫拿耗子似,刻都不能让离开视线。所以才请你们来家里,免得鸡飞狗跳更闹心。”
秦穆蹙眉:“干涉你个人自由是违法。”
吴光明苦笑:“个人压制群人,那是侵犯自由,群人压制个人,那叫大局为重。算看透,自由、公道那是有本事人才有东西,像这种废物,老娘死都讨不回个说法来。哦对……”他记起刚才谈话题,拿出手机点几下递过来,
“你们应该是巴不得出格什事,天天在家躺着吧。”吴光明冷冷地怼回去。
两人大约是习惯他这种态度,也不在意。胖子依旧笑嘻嘻地说:“嗨,您这是怎说,们总得盼着您点儿好不是?”
瘦子接句:“今儿不开店啊?们还想到你店里点两个菜呢。”他面说着面探头朝屋里张望,像是在找人。
这会儿只有十点,正是早餐和中餐之间不上不下时候,显然是顺口胡说。
“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吴光明发起火来,猛地将半开着门向外推开,吼道,“她也在家,看见没有?看到就滚!”门撞在墙上,发出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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