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堂户口仍然在S市,他在学校这些年直是合同关系,没有正式教师编制,因此户口也没有迁入学校集体户口,退步说,即使他户口归到学校,按照规定,李举也不能跟他集体户口。
楼上位退休老教师知道他难处,说要不孩子户口就寄在他们那里,就说是外孙。
李砚堂谢又谢,想好几个晚上,总觉得这几年过来,总不能直就让李举做个黑户,他想安定给他个身份,所以他
砚堂不免心惊。他印象中陆鸿昌也是这样嚣张霸道,念中学时候有个男生欺负他,陆鸿昌把人约出来单干,末警告对方,你包括你父母要是还想再这个地方混,以后就对李砚堂尊敬着点儿。
陆鸿昌当然有资本说这话,他外公那时候在省里做官,父亲在市里做官,陆家当时可以说是呼风唤雨。
但李举没有这样背景,他只是个穷教师孩子,李砚堂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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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在幼儿园最后年里李举没再闯什祸,那会儿他大,七岁人看着个子不高,性子却老成很,李砚堂再没接到过老师告状电话,每次去参加亲子活动或者运动会,李举表现也总是可圈可点。
面对活力十足李举,李砚堂心里有太多愧疚,因为李举不同常人胚胎发育时期,以及出生之后颠沛流离,他很怕李举免疫系统不能像寻常小孩那样很好保护他身体,再加上家里经济条件限制,很多事情李砚堂都有心无力,比如幼儿园组织家长自驾游,李举从来都没有参加过次,他总是个人待在房间里安静看书。
父子之间沟通总不能是毫无隐私,李砚堂很少过问李举社交生活,只知道旦李举有心事,他会在黄昏晚饭前,个人绕着李砚堂学校操场跑八百米,然后累得跟条小狗崽子似爬回家,洗澡,吃饭,睡觉。
李砚堂既然是学生物,在生物这方面教导李举自然就很多,到后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很愚蠢,他告诉李举,女性卵子跟男性精子结合成为受精卵。手术带来创伤使他反应很慢,但李举却非常聪明,李砚堂想他肯定听进去这句话,但他从来没有问过他,那你是用谁卵子和精子变出?
但这切都不影响父子感情,因为这个世上,李举唯亲人就是父亲,他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里,但父亲不告诉他肯定是有原因,他不想看到父亲回答不出来为难样子,从小到大父子俩吃很多苦,李举永远也不会忘记李砚堂替他挨那耳光,那之后他学会凡事都自己解决,要不然,就忍着,否则就会连累父亲,他不能连累父亲。
李砚堂不知道李举这些心思,他在忙着解决李举户口问题,因为他马上就要念小学,必须有本地户口,要不然借读费用高额,并且手续复杂需要很多背后人际关系,况且户口不解决,以后问题总是麻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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