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交。
那双凝视自己墨黑眼瞳仿佛幽深而静谧夜空,浮动着些晦暗流光。他目光颤颤,暗暗捏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许移开。
楚奕辰伸手从墙上取支藤鞭下来,放在手心里缓缓摩挲着,开口道:“鞭子代表着权利,下跪代表着服从,使用鞭子人与承受鞭打人在角色扮演中获得各自满足,便是BDSM存在意义。说到底,它不过是种游戏。当主人放下鞭子,奴隶站起身时候,他们都只是平等普通人,没有地位差异,也没有人格高低。”他顿顿,“BDSM理应建立在双方平等基础之上,强迫你屈从于成为sub,从开始就是错误。直都在后悔。”
“你……”楚云涵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话来,彻底愣住。
男人缓步走过来,将手里鞭子递到他面前,平静地说:“如果你想算旧账,愿意配合。今天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作为支配者,用你喜欢方式对待。”
里有绿茶和红茶。刚才你在门外时候烧点水。”
他尴尬地抿抿唇,说:“不要。”
男人泡杯绿茶放在小茶几上,说:“累话,坐吧。”
整个房间中能坐地方只有个单人沙发和里间张大床。为什会这样布置,楚云涵很清楚。这是间调教室,Sub是没有资格坐着。他没动,说:“……有话想和你说,说完就走。”
楚奕辰也站着,背靠着柜子,两只手插在裤袋里,安静地看着他。
楚云涵震惊地倒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人,许久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句:“你开什玩笑,敢打你下,黑羽和白晓还不把活活撕。”
在那道目光之下,他没来由地紧张,手心里不知不觉出汗。视线避开对方,看着地面开口道:“刚才吓跳。你知道,有点儿……怕你。”
男人睫毛轻轻动下,像是昆虫单薄翅翼,微垂下来。
“这地方是朋友介绍,今天第次来,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所以……挺尴尬,时有点失控。”楚云涵偷偷瞅男人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道,“也不是对这个有兴趣,只是有点儿好奇,想看看玩这种游戏人,到底是怎想。现在见识过,呃……挺有意思,不过不太适合。至于公布出来那份资料,以为是大家都要填,所以就胡乱写份交差。也不知道要用来做什配对,刚才上楼来也是想和对方说清楚,没想到是你……”他干咳声,“听说你在这儿很有名,有很多人想做你sub,以后不会来,你找别人吧。”
这些话是他在门外已经盘算好,这会儿不过是进来背回书,说完之后便忐忑不定地等着对方回应。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墙上挂钟走动发出轻微声响。不断拉长沉默让气氛变得微妙而窘迫,楚云涵终于忍不住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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