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是他,得休书是自己,李知元在气什?
李知元眼里有簇小火苗在烧着,他本不该
小玉站在门外担忧地看眼,但碍于龙威只得颤巍巍地将房门紧闭。
好大股酒味,陈景屿站在李知元五步开外都闻见。
他没想到能在李知元大婚之日见到李知元。
今日李知元,当真是俊美无双,叫人迷眼。
陈景屿在对上李知元冰冷眼心中猛地紧,他依例行礼,不敢也不愿再看。
“立书人李知元,凭媒聘与陈氏共结连理,岂期陈氏居心叵测、用心不纯,特立此书,与其恩意两断,永无争执。”
陈景屿重复着最后八个字,“恩意两断,永无争执”
他跌步,幸而扶住门沿才不至于摔下去,只是脸上再没有点儿血色。
远处罄钟声不断,李知元迎娶新人,而陈景屿却得封与他恩断义绝休书。
李知元杀人不用刀刃,只言片语就叫陈景屿受凌迟之苦。
请手势,“陈大人,屋里谈话。”
陈景屿颗心吊起来。
到屋里,王公公也不卖关子,从袖口中拿出浅棕色信封,封口完整,他递给陈景屿,说道,“陛下让交给您。”
陈景屿忽然失去接过勇气,十指都在发颤。
王公公见他久没有动作,只得抓起他手,把信件塞进他掌心,唏嘘道,“您与陛下之事老奴无权过问,只是恕老奴斗胆句,往后还望陈大人安分些,莫再让陛下伤神。”
李知元步履有些匆忙,三两步朝陈景屿走去,他喝过酒,面上都是红晕,像是故意来找陈景屿示威,“朕今日大婚,你可高兴?”
陈景屿颗心被人攥住,半天不曾回应。
李知元同当日他们大婚般,势必要个答案,他浑身酒气把陈景屿逼到角落,用力握住陈景屿手腕,呼出热气尽数洒在陈景屿耳侧,“天子问话,为何不回答?”
要他如何回答?
陈景屿强迫自己抬起头注视着不知道为何忽然发作李知元,紧咬着牙不语。
他罪竟至此。
陈景屿到底撑不住,顺着门沿瘫坐在地,外头日光正好,他清晰地瞧见那株将败不败野花在瞬间失去生气。
——
夜里刮风,陈景屿正准备上榻歇息,忽听闻外头跪倒片,“叩见陛下”声此起彼伏。
陈景屿还未反应过来,大门便被蛮力从外打开,他抬头看,李知元身华服踏进屋里,烛光摇曳,落在微醺面容上,俊美如壁上仙人。
陈景屿用力握紧信件,将信封捏出印子,他苦涩道,“有劳王公公费心。”
王公公还有要务在身,送完信件,又急忙忙往外赶,陈景屿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信件轻飘飘,捏在手中犹如千斤重,但陈景屿从来都不是逃避之人。
他艰难地控制自己发颤指尖,将封口撕开,慢慢抽出里头宣纸,摊开来看——休书二字赫然跃进眼底。
眼前发黑,但陈景屿还是努力辨认其中寥寥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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