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道,就
陈景屿垂在身侧手渐渐拢成拳,李知元何尝能知道,陈景屿要,可是他命。
李知元得不到答案,不依不饶地追问,甚至上手握住陈景屿肩膀,势必要个回应,“陈景屿,你为什不看,没有在发酒疯,是真喜欢你。”
“怕你不相信,觉得轻浮,可就是那眼,便认定你”
李知元接下来话没能再说出口,也许是他幻觉,他见到陈景屿脸在眼前骤然放大,继而吻住他。
唇舌留酒香,李知元心潮澎湃,握着陈景屿手微微发抖。
李知元携陈年桂花酿,带李知元爬上屋顶赏月,月弯如钩挂天际,酒入喉舌起醺意。
正如李知元所说,果真是好花、好月、好时光。
也是表明心意最好时机。
“陈兄,不,陈景屿。”
“这桂花酿藏五年,本来打算独饮,现在才知,共饮乃为最佳。”
你只管交给,只是”
陈景屿瞧着他。
他神色顿时暗淡下来,像受尽委屈孩童,“你别再不搭理。”
陈景屿想把推开李知元让他走,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但颤声说出却是应允个好字。
李知元伸出手似是想要去握陈景屿,但只擦到陈景屿袖口就意识到自己过分喜悦,又收回手,连连说道,“君子言驷马难追,你说话算话。”
待他清醒,陈景屿已错开身子,因着薄醉,陈景屿不复素日冷清,他眼里也染上几分朦胧,哑声道,“这便是答案。”
李知元眼里流光溢彩,他盯陈景屿半晌,忽然起身跳下屋顶,站在地皎洁月色和油桐花间,仰着脑袋看还在屋顶上陈景屿,扬声道,“陈景屿,怕你酒醒不认账,现下有花草树木为证人,你耍不赖,要是你耍赖”
陈景屿鼻头酸,“该当如何?”
李知元歪下头,细细思索后,似茅塞顿开,拍脑袋,“就罚你做院里棵凤凰树,生生世世陪伴着。”
陈景屿眼里漫起湿意,声好字说得心甘情愿。
“陈景屿陈景屿”
被唤名之人慢慢转过头来,看见李知元绯红到耳朵根侧脸。
不知道是醉,还是眼前人太动人,巧舌如簧李知元说话竟也颠三倒四,“是说,是说,喜欢你,你呢,对难道没有半分动情?”
“可是南朝七皇子,莫说几棵凤凰树,两片油桐花,就是天下奇珍异草都能为你寻来栽在院子里。”
“陈景屿,你想要什,你告诉,告诉。”
他迈开步伐,脚步轻快地入府,陈景屿见他挺直背影,仿佛他走入是无底深渊,失态地抓住李知元衣摆。
李知元眉梢扬起,带点儿得意地看着自己衣袖上手。
陈景屿到底还是松开,挤出丝笑容,“走吧,七殿下。”
陈府大门关闭,也许从这刻开始,他们就注定走向悲剧。
五月油桐花开,白花粉芯,走入陈景屿院落如同踏入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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