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元等不到陈景屿回答,三两下起身,居高临下看躺在床褥人,闭闭眼,“天子名讳岂是你可直呼,朕念你初犯,不做计较,下回若再叫错,赏二十掌嘴。”
陈景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给李知元行礼,额头重重磕下去,极尽谦卑。
李知元默然注视他好半晌,才拂袖而去。
他只不过是亲亲而已,陈景屿就做出副受天大委屈模样,真是身份败露后,连装都不屑于装吗?
李知元伸手擦拭陈景屿眼角泪水,语气没有半分感情,“哭什,你与朕不相熟,朕却对你身上每处皮肉都熟透,陈景屿,你以为你能让朕伤神,实则……”
陈景屿睁着被水汽遮掩眼,看朦胧李知元。
李知元顿顿,将话说完,“实则在朕看来,不过召个送上门免费娼妓,这两年,朕不吃亏。”
陈景屿觉得被人撕碎又重组,浑身上下没有处不疼。
得可笑,“当日你为李知迎嫁于朕,这孩子本不在你计划里,杀不正称你意,朕不过助你把。”
陈景屿浑身血液逆流,眼前眩晕,他本以为李知元只是恨他,却没想到恨他到连无辜血肉都当成工具,绝望至极,心灰意冷,陈景屿也失辩驳力气,他无力摇头道,“臣不敢忤逆陛下话。”
这句话简直是坐实李知元猜想,若是他此刻手中有把剑,定刺向陈景屿心口,让他也尝尝心痛滋味。
李知元三两步上前攥住陈景屿手腕,这回才发现他手纤细得见骨,仿若握就会碎,“是不敢忤逆,还是被朕说中?”
陈景屿偏过头不看他。
他费劲地想要看清李知元说这话时神态,但越睁,眼里滚出来泪便越多,直至打湿眼下床褥。
“李知元……”陈景屿大逆不道地直呼天子名字,每个字抖得如同秋日落叶,“你真是这想?”
李知元想要遮住陈景屿眼睛,最终只是微微侧目避开,生硬道,“这天底下多是比你巧妙男女,并不是非你不可。”
陈景屿连哭都哭不出来,是啊,李知元如今贵为天子,他想要什样人没有,何必执着个背叛他人?
是陈景屿痴心妄想。
李知元怒不可遏,盛怒之下直接将陈景屿推到床上,虽说铺三层床褥,但陈景屿背还是被震得疼。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李知元神情,唇便被强硬地撬.开,李知元强势地进.入,仿佛要通过这个吻传达自己怒火。
陈景屿从未被这样粗,bao地对待过,下意识便挣扎起来,李知元将他死死钉在床.上,任凭他如何动作都动弹不得。
有血腥味渐渐从唇.舌中蔓延,陈景屿再也忍不住让热泪湿鬓角,他心中清楚李知元再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呵护他,但直面李知元不在乎,依旧是觉得委屈难过。
也许是他眼泪让李知元找回丝理智,李知元终于肯结束这个堪称上掠夺般吻,继而不敢置信地瞧着陈景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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