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陈景屿像被踩尾巴猫,忽抬手将李知元推开,李知元没有防备,竟真被他推出几步。
正想发怒,陈景屿却已经开口,想哭却不哭,只拿双红到极致眼看着李知元,说是看,不如说是控诉,仿佛在质问李知元为何要这样曲解他。
“朕说错吗?”李知元觉
陈景屿眨去眼底苦涩,鼓起勇气瞧李知元,“臣知晓。”忽又来句,“陛下,你消瘦许多。”
李知元面色绷,陈景屿语气过于真切,他几乎要分辨不出这关心是真与假,只是眼前人在他这儿已毫无信誉可言,他只得把这话当作讨好他技俩,就像从前样,陈景屿个笑就让他神魂颠倒。
他不会再那傻,把敌人棋子当作珍宝。
修长指尖从喉咙口路向上,用点力度按在陈景屿下唇,李知元轻蔑道,“花言巧语对朕无用。”
微凉指尖在唇上摩挲,陈景屿略显难堪地偏过头。
陈景屿望进李知元眼底,被那恨与怒灼烧,眼角顿时泛红,如烙下印记,也刻进李知元心里。
6.
月上枝头,屋里只听闻烛火燃烧之声。
陈景屿不敢再望李知元眼,怕多看眼,就会流下热泪。
谁知李知元似是被他这个躲避般动作惹怒,竟把将他从地面带离,又狠狠地将他背按在雕花床沿,实木磕得陈景屿背后隐隐作痛,他惊慌失措重新把视线钉在李知元脸上。
那手又路往下,停留在他平坦腹部,陈景屿像是被烙铁伤,身子剧烈颤动下。
李知元看他痛苦神色,大掌轻轻揉搓着他腹上软肉,失神般,“这儿,曾有过们骨肉。”
陈景屿呼吸急促,这些日子,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失去孩子,宫人也从未在他面前提及,却没想到是李知元撕开他伤口,他浑身发抖,咬着唇不愿开口。
李知元目光落在他腹上,闪又闪,终于恢复理智,他擒住陈景屿下颌,猝不及防看见陈景屿红透眼角,像是只要他再多说句,就会从里涌出滚滚热泪,心口像是猛地被撞击。
可李知元想起过往种种,又立即狠下心来,用言语化作利剑刺伤陈景屿,“你想留下这孩子,无非多样牵制朕手段,又何必惺惺作态。”
李知元面容隐在光影里,眼底深不可测,“今日朕去见三哥。”
陈景屿心口狠狠跳,他被拘谨在明轩殿里,除偷听宫人聊天得不到半分消息,更不知李知迎是死是活,现下听李知元这句,鼻头酸,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三殿下他……”陈景屿许久才顺着李知元话往下讲,可只说这四个字,又不知该问些什。
李知元能留李知迎性命已是龙恩浩荡,自古帝王眼里容不得反叛者存在,李知元到底还是心软。
李知元端详着陈景屿脸,从他神情中看出些凄切,心里犹如有把火在烧,抓着陈景屿衣衫手越拢越紧,“朕不会让你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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