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却不再理会,走到附近具尸骸之前。脚下挑,就将把铁胎大弓取在手中。
随手拉,那弓弦极紧,也韧力十足。加力到三千斤左右,这才拉开。以他现下力量,甚至无法满弓。
宗守却满意地将这弓背在身后,又把那箭壶,取过来。内里总共二十支箭,这人从未用过。都是云鲸之骨制成,份量极轻。镶嵌金虎之牙,刻有血槽。锋芒处寒光闪烁,锐利无比。
支支地掂掂份量,心中有数后,才将之系在
宗守微微叹,走到巩欣然身前。稍稍犹豫片刻,终还是苦涩开口:“不知师姐,还有何遗愿?”
巩欣然明显怔,然后失声笑:“刚才那瞬,欣然居然还有些期冀师弟能有办法救。金针渡穴,续性命,毫发无伤,却连诛六人。欣然差点就以为师弟,是无所不能。不过真好!记得三年前,师弟曾亲口对说过,总有日要超越你父,要成绝世强者。让所有曾经鄙薄轻视过你人,从此刮目相看。原以为师弟早已经放弃。却没料想,你如今已经办到。与你同期那些师兄弟,现下只怕没个,能及得上你——”
宗守微微怔,回览着脑内记忆。然后暗自摇头,倒是未曾想,那个‘宗守’,真有如此幼稚时候。
面上也不由阵微微赧然,尽管说出这话,并非是真正他。可在别人眼里,却未必如是。
巩欣然似乎有些疲累,轻喘口气,才再次开口。只是那神情,却是淡漠令人心伤:“说到遗愿,不知师弟,能否将那本武经秘要取回?师姐其实不恨那高逸,他说得不错,今日身死之因,终究还是巩欣然痴心妄想。是有目无珠,才会信他。只唯独那武经秘要,事涉巩家传乘,对那幼弟也至关重要,不能失于手。”说到此处,巩欣然眸子终是微动,透出哀求之意:“知这要求,多半有些过份。也知师弟现下,可能无法办到。只希望日后,师弟有能力,也有闲暇想起这师姐时候,代讨回——”
宗守默默倾听,忽地心有所感。冷冷看向右侧,只见那边草丛树木皆是阵剧烈晃动。
稍后就只见初雪身影,气喘吁吁地走出来。望见眼前情形,以及奄奄息巩欣然时,先是下意识地怔。然后娇俏脸上微微凝然,静静地站在旁。
虽是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什,却下意识地不敢去打扰。
足足十息,见宗守始终不置可否,巩欣然面上,也渐渐现出苦涩之意。接着下刻,却又听宗守忽然开口:“只是讨回那本武经秘要就可?师姐不愿亲眼见那高逸,死在你面前?”
巩欣然本是已经绝望,此刻闻言,立时心神再怔。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过去。片刻之后,却是柳眉微凝:“倒不怕师弟你杀不他,只是那高逸已经下山。听他语气,下面还有不少接应之人,甚至可能还有先天高手。师弟你纵然实力强绝,这时候,也没必要与他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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