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声中,几道兵刃光影,前后纷飞而至。道拳风居中,身影未至,就击起阵恍如雷鸣般震响。
这击,竟是唯恐他不死,霸烈罡绝,毫不留半分余地。
宗守自嘲笑,原以为以自己心境,就连天崩地裂,都可做到处惊不变。可当事到临头时,却仍是不免动摇。
即便抛开那十三年宗守,所有记忆情感。他此刻,只怕也同样无法淡然处之。
手中蓦地发力,只听‘咔嚓’声脆响,那戚怒颈椎,就彻底折断!也将这人最后线生机,彻底断绝。
宗守随手丢开手中仍在滴血头颅,猛地深呼口气,将沸腾杀意,这具躯体内怒恨,全都暂时压下。接着又把不远处其余几人,都视若无物般,艰难地挪动脚步,走到那株盛开桃树前。
先是几根针,插在巩欣然伤口附近。使所有动脉血管,全数收束,这才把那口钉在她胸腹间剑,猛地拔出。
血没有涌出多少,宗守目光,却微微黯。肺腑重伤,脾脏碎裂。除非是那几种传说能生死人肉白骨金丹,才有可能救回这女孩性命。他眼下能做,只是替其延命而已。
先前拼命疾奔,可到底还是来晚步——
戚怒阵窒息,只觉脖颈间巨力,几乎将他颈骨生生掐断!
全身上下,竟提不出半分力量,想要挣扎也不可得。只能是惊惧无比地,看着眼前这个只用只手,就抓住他脖颈半妖少年。
那秀丽绝伦脸上,居然挂着丝若有若无笑意,却是森冷无比,毫无暖意。映在他眼中,更觉寒彻肺腑,惊悸无比。
而周围几人,也同样神情怔然地,看着宗守,只觉是荒诞无比。
那种感觉,就仿佛是看着头连咬人都不会兔子,陡然间就变成要命荒古凶神!
巩欣然却看得极开,非但不感绝望,反而是朝着他安慰地笑。身躯微微颤抖,似乎有些发冷。
宗守连续再几根金针刺入,使巩欣然精神微振。又默默地将外衣解下,把女孩身躯罩住。
然后那胸膛里聚集戾气,就再无法压抑,冲涌入脑仁之内。
杀念生,立时气机感应。身后那正全神灌注,防备着五人,目光也骤然厉。仿佛炸毛狸猫,身形矫健虎扑而至。
“去死!”
之前还是气喘吁吁,仿佛随时就要倒下。即便是此刻,也同样是周身气机全无,甚至比那些多少开辟些轮脉普通人,还要差些。然而方才却是眨眼功夫,个身影闪烁,电光乍闪,就已将戚怒,击杀当场!
——此刻虽还未死,可那喉管动脉,却都已粉碎。血液泉涌而出,几乎再无生存可能。
那连串动作,快到令他们几乎无法看清。
巩欣然更是阵失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切。
不久前那戚怒,还是杀机森然,神情自若地对二人肆意调笑。可怎转眼。就换作本该是手无缚鸡之力宗守,握住他脖颈,已是垂危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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