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只好打消念头,“那也不去。”
主仆二人正想反人潮离开,行过他们身侧辆马车忽而停下来。车帘掀开,竟是李暮洄。
纪榛想假装没看到,垂着头加快脚步,李暮洄却唤住他,“怎见本殿不行礼?”
他不大高兴地抿抿唇,转身作揖,“殿下。”
本以为行
对方眼中没有半分怒意,可纪榛仍生怕沈雁清讨要回来,待沈雁清垫高他腰下软垫时没有再反驳。
切不愿皆犹若困兽斗。
开春后便不大下雪,可天还是如既往寒冷。
纪榛在沈府闷好些日子,吉安见他郁郁不乐,多番劝说,他才应承出去踏春散心。
市集还是贯热闹非凡,纪榛买兔子样式糖画,顺着人潮往前行。
因着沈雁清似真似假胡话,纪榛绝口不敢再提同意对方纳侧室之事,沈家父母也因沈雁清强势态度拒绝所有有意上门提亲媒人。
只是纪榛虽住在西厢房,却又和住在主室时没有多大区别。每夜沈雁清都会出现在西厢房门前,纪榛锁门无用,到最后也就由着对方。
可他不曾想到沈雁清当真会给他喂不知名药。第三夜,纪榛正是迷迷糊糊时,嘴里忽地被塞颗甜滋滋糖丸,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雁清便率先用舌头把糖丸推到喉咙口,他吐不出来,咕噜声咽进肚子里。
听得沈雁清说给他吃是南疆秘药,纪榛捂着肚子崩溃大哭,想要把糖丸抠出来,可早就化作水液同融进他胃里。
他起先怀疑过沈雁清只是在诓他,可吃糖丸后每次情事,沈雁清都会设法让东西留在他肚子里,次日清晨才肯让他清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纪榛也逐渐相信真有南疆秘药说。
吉安护着他,奇怪道:“人怎这样多?”
纪榛也好奇不已,问路人才知今日街头设刑场——何尚书之子借由父权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又常年私加重田税收刮民脂民膏,罄竹难书,是以斩首示众。
吉安伸长脖子,“公子,还没看过砍脑袋呢”
纪榛畏血腥,含口糖画,“要去你自个儿去,血淋淋才不看。”
掉脑袋有什好看,也不怕瞧做噩梦。
他不敢把这等耻事告诉吉安,日夜心神不宁,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摸自己肚子,生怕真如沈雁清所言会天天鼓起来。
他真心实意地后悔同意沈雁清另娶,以至于为自己招来祸端,又着实埋怨起沈雁清荒唐行径——他从未听说过男子有孕,倘若他起这个先例,岂不是会被人当成怪物观摩?
纪榛愈发抗拒与沈雁清行房,为此还在回挣扎里无意打沈雁清巴掌。
那巴掌下去,纪榛连动都不敢动弹。沈雁清被他扇得偏过头,半张脸淹在阴暗处,静默地看着他。纪榛瑟瑟缩缩,手心里酥麻感提醒他做什,他抽噎着把手藏起来,眼里写满惊慌。
沈雁清扳着他手贴在被打脸侧,不气反笑,竟夸他,“打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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