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吉安回话,他又说:“你吩咐小厨房把翅鲍炖上,今晚沈雁清要过来用膳。”
劝吉安瞒住兄长,他跟着婢子来到沈家祠堂,直直跪在蒲团上。
纪榛望着沈家牌位,其实心里有些害怕他们怪罪自己断沈家香火,但怕归怕,他就是跪到双腿废,也不可能改变主意。
纪榛从早跪到晚,跪得头昏脑胀,眼见快到沈雁清散值时辰,才有几分焦虑。
他揉着酸麻得刺痛双腿,正想让婢子去唤吉安,却见吉安脸苦相站在大门前。
纪榛心知方才话是大不敬,他说完也有几分悔意,但覆水难收,他只得接着道:“母亲,有在日,沈雁清绝不可能纳侧室,此事没得商量。”
沈母美目圆瞪,“你怎知雁清想法,他被迫与你成婚已是无奈,你难不成还要他此生膝下无儿无女,无人送终吗?”
纪榛抿唇,“他若死前头,给他守灵,若先离世,他爱娶几个就娶几个。”
除非他死,否则他定不会让沈雁清染指旁人。
“你竟然诅咒儿子死。”沈母气得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好得很好得很,这就是雁清娶好妻子,来人,开祠堂。”
强压下责问话语,对婢女摆手。
几个婢子拿着卷好画卷站在纪榛面前,纪榛不明所以,等画幅散开,每卷里头都画着个美娇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纪榛喜美人,无论男女,真心夸赞道:“母亲从哪儿收罗美人图,甚是好看。”
他绕着画相欣赏起来,越看越是喜欢,正打算向沈母讨要幅拿回去细细品味,听得沈母说:“你与雁清成婚近三年,也是时候给他纳个侧室。”
纪榛怔,看向沈母,“母亲何意?”
“可是沈雁清回来?”
吉安摇头,“公子,沈大人差人传话,今日翰林院公事繁多,赶不及回来用膳。”
纪榛盼整整日,盼来这句,时觉气血翻涌,恨恨地拿拳头砸几下蒲团。
“吉安,扶回院,们自己喝汤。”
吉安诶声上
纪榛咬咬牙,仍是直挺挺站着。
“你到祠堂跪对列祖列宗反省,什时候改口再出来。”
纪榛头也不回地出院。
吉安听见自家公子又要被罚跪祠堂,恼道:“定要告诉大公子。”
纪榛拦道:“别再让哥哥担心,跪跪不碍事。”
“沈家只雁清条血脉,自要添丁添福。你虽为沈家媳妇,到底是男儿身,无法孕育子嗣,丈夫不提,你心中也要有数,念你年岁还小,不懂事宜,替你做主。”
纪榛原想今日听完训话就相安无事,未料到沈母拿这事做文章。他顾不得尊敬长辈,反驳道:“沈家人丁确实单薄,母亲如此懂礼数,怎不替父亲多纳几个侧室,为沈家添福?”
他虽不是能言善辩之人,但除心甘情愿在沈雁清那里吃瘪,旁人他还是可以堵两句。
此言出,满室凝重。
沈母脸色骤变,狠狠拍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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