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盛星都换地址。
过往幕幕跃上心头,他有些紧张与不安,又很是激动兴奋,掌心微微出点汗。
姚隐渐渐安静下来,靠在车上小声地哼着歌。
近,更近。
穿过大街小巷,盛星牌匾在光影里清晰可见。
“表嫂,快点快点,司机在等!”
少年纤长身躯在大门口跳动,挥着手高声催促。
见宋思阳磨磨蹭蹭,姚隐干脆上前把揽住对方手臂,“走快点。”
宋思阳被少年扯得往前走,走进洒满阳光院落,走出高高铁门。他惴惴地回头望,何明慧盘着佛珠站在入户门口,慈祥地朝他笑笑,无声道:“去吧。”
这声给宋思阳莫大力量,他咬咬唇,与姚隐同钻进车后座。
这样认知让褚越胸闷气短。
他享受宋思阳只能倚赖他而活,却无法留住宋思阳明丽笑脸。
丝丝缕缕挫败感折磨着他,让他难得地强迫自己放长手中风筝线,让宋思阳在远离他领地里活动片刻时光。
但无论如何,终究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在这件事上褚越深知自己孤行己见,可他无法忍受宋思阳眼睛看着别人,无法容忍宋思阳分心去关注与他无关事物。如果可以话,他甚至想把宋思阳缩小时时刻刻揣在兜里,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
。
就这次,让他满足自己私心。
—
褚越站在宽阔落地窗前静望着月色下波光粼粼江水,有风吹过,江面泛起层又层褶皱。
已经三天没和宋思阳见面。
宋思阳心如鼓擂地下车,怔怔地看着眼前陌生新楼,里头传来小孩子嬉闹声音,却再也没有人扑着上来抱他腿,笑着喊他思阳哥哥。
近乡情怯,宋思阳竟不敢上前。
姚隐担与宋思阳同回盛星重任,很是活跃,挨着宋思阳问东问西。
宋思阳听他左句表嫂右句表嫂,微红着脸跟他商量,“你可不可以暂时别这样叫?”
姚隐嘻嘻笑,“你害羞是吗?那叫你阳阳哥?”
宋思阳点点头。
车外景色既熟悉又陌生,他回来这座城市多年,却并未真真正正地好好看眼。
这样想法病态且荒谬,他依稀觉得自己不仅仅患生理上疾病,也许心理也出现问题。
褚越垂在身侧指尖焦躁地缓慢摩挲着,末,深深叹口气。
就当他是病入膏肓。
他只是舍不下宋思阳。
—
这也是四年来对方第次远离他掌控。
淡淡焦虑和忧惶时不时在他身边游走,让他心浮气躁。
宋思阳像是他定安心剂,需要时时刻刻确认药剂够份量,他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处理除宋思阳以外事情。
可每当他想不管不顾地将宋思阳从姚家带走时,宋思阳在车里怃然神情就会提醒他对方在庄园别墅过得并不快乐。
姚隐有句话说对,宋思阳怕他。怕到不敢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实情绪,亦不敢跟他坦诚内心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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