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闻声看去，宋思阳耳垂红得似要滴血，不知道如何回答，支吾着嗯
声。
他有种现在就把宋思阳强行带走
冲动，但前车之鉴告诉他这样做可能后果——褚越曾答应宋思阳去给施源庆生又没能允诺，于是宋思阳哭着质问他“为什
要骗
”，继而
逃离
他最担心自己突然离职会给柳鹤带来麻烦，听柳鹤这说他求之不得，他回望褚越，恳求道：“就今天”
褚越眉头方要蹙起，宋思阳又抓下他衣摆，神情殷切，仿佛他不应承就会哭出来，“好不好？”
他不想宋思阳在别人面前哭，半晌才冷冷地嗯声。
宋思阳顿时高兴笑，连忙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柳鹤也不赶人，只道：“褚先生请自便。”
能力成年人所作出切选择。”
“柳主编，”褚越声线平缓，“你可能误会，跟宋思阳算不上什朋友，们之间也不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你说得再多，今天宋思阳辞职想法依旧不会改变。”
柳鹤看向面色素白宋思阳，对方半垂着眼睛，有无奈，有挣扎，却也有纵容。
褚越放在宋思阳肩膀上手微微施力，给这件事盖章，“既然柳主编口口声声要尊重宋思阳选择，那就劳请你同意宋思阳离职申请，让他早点跟回家。”
柳鹤有颗七窍玲珑心，只是这两个来回他便知晓宋思阳能为褚越让步到何种程度，此情此景他多说无益，何况两人不为人知羁绊简直是刀枪不入，但他也不愿意落下风，情场失意便要在其它地方讨回来，决意给褚越添点堵。
见褚越到会合沙发处坐下，大有等天架势，又对宋思阳说：“把昨天文件给。”
宋思阳动作利索地在柜子里找到厚厚文件夹，送到柳鹤桌前，他伸出手，手腕从袖子里露出来——办公楼中央空调打得低，员工大夏天穿长袖是常有事情，但宋思阳今天显然是其它原因。
柳鹤瞧见那些手腕上那些青紫痕迹，眼神骤然利。他已近而立之年，这些东西代表着什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止是床上情趣那简单。
宋思阳察觉他目光，不自在地将手藏到背后。
柳鹤本已经决定不再管二人事情，可还是忍不住微恼道：“有几个很不错律师朋友，需要法律援助尽管找。”
他正琢磨着怎让褚越不痛快，恰好王志敲他办公室门。
“主编，”王志巡视着气氛诡异三人，清清嗓子，“小宋负责笔译上头在催，今天先让他赶出来，其它工作放放行不？”
怎不行？
柳鹤望向宋思阳，说：“小宋，同意你离职，但按照流程来讲，你得先把手上工作交接完，这样，也不多为难你，你把资料整理下，再把笔译弄好就去人事那里拿离职证明吧。”
褚越现在性格更加阴晴不定，宋思阳方才直没说话是担忧自己替柳鹤多言反而害对方，此时闻声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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