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将要远去春风对孩子最后告别。
没多久姚云就撒手人寰。
褚越并不责怪母亲,
褚越接受是双语教育,中英切换自如,宋思阳是典型中式发音,这年在鼎华顶着巨大压力已经有所改善,真要算起来与人交流也不是太大问题,但褚越这人苛求完美,点小瑕疵在他眼里都会无限放大,因而对宋思阳要求极为严格。
好在来日方长,他还有近两年时间可以将宋思阳彻底扳正。
褚越合上宋思阳记录得密密麻麻笔记本,递过去,宋思阳伸手要接,他却往回收点,轻声道:“多动嘴说,别光动笔。”
宋思阳耻于在人前说英语这个毛病还是没完全改过来,他双手接笔记本,乖乖点头,“知道。”
今天这关算是过,宋思阳小小地松口气。
褚越拷贝给宋思阳课程给予宋思阳很大帮助。
宋思阳在学习上自制力不错,本该是用来玩耍暑假,他却严格将每天学习时间控制在五个小时左右。
除看网课外,也看褚越给无字幕全英电影,看得云里雾里,只能懂个大概,但宋思阳乐在其中。
褚越暑假也并不空闲,姚家时不时会让他出席各种社交宴会,此外他亦有相应课程要学习,个星期大概有三天要外出,尽管如此,他也没落下要抽查宋思阳学习成果事情。
对于宋思阳而言,褚越比学校老师要严苛多。
他现在来褚越房间次数越来越多,已经不再感到新奇和紧张,但还是不敢随意碰对方东西,只是直对玻璃柜里那只毛绒花栗鼠很感兴趣。
灰色短短身体,蓬松大尾巴,脑袋顶着白条纹,太过于可爱外形,以至于跟柜子里其它物件格格不入,换个说法,宋思阳觉得这只花栗鼠跟褚越冷清气质太不相符,对方看起来并不是会喜欢这类玩具人。
宋思阳目光太过明显,褚越顺着对方视线望去,唇瓣微抿。
那是他母亲姚云在去世前送他最后件礼物,在褚越仅存记忆之中,姚云不常笑,整日待在昏暗房间里,像是株即将枯萎百合花,美则美矣,却掩盖不淡淡腐朽气息。
可她送给褚越这只毛绒花栗鼠时却笑得很明媚,那时褚越年纪太小,已然忘记母亲对他说什,可他记得母亲笑容和温柔抚过他头顶手。
老师在他磕磕巴巴时候会鼓励他,褚越连提醒都吝啬给个,如果他读错发音、回答错问题,褚越甚至还会微微地蹙眉,继而沉声说句,“想好再开口。”
比如现在,宋思阳无法用流利长句子回应褚越话,张张嘴成结巴,褚越唇角果然又沉下来。
宋思阳赶在褚越出声前连忙道:“在想,在想”
褚越手里翻阅着宋思阳做笔记,闻言抬眼看面前满脸局促人,“想到哪?”
对方越是问,宋思阳就越是紧张,别说流利地对话,连短句都颠来倒去,半天才勉强把话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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