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呢?”
“嗯……都可以。”
“那就炒个牛肉,再做个虾……鱼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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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早上天阴沉沉,气温骤降,问李迟舒附近菜市场位置,让他戴好围巾不要随便出门。
本来家里有个暖水袋,但不知为何李迟舒今天没有拿出来。他躺进被子里把自己紧紧裹住,又长长呼吸几口气,像是在驱散身体寒意。
掀开被子睡在床另边,侧过身面对他,悄悄用脚去挨挨他脚。
李迟舒躲开:“别碰……脚凉。”
朝他展开胳膊,两个人那段被子之间像打开口袋样灌风。
说:“沈抱山怀里很暖和,你要不要试试?”
“对啊,”很快操作好,退出所有程序,欣赏着已经变成李迟舒手机桌面,“以后开手机就能看见你。”
他这次看手机壁纸时间比刚才看自己照片还要久,仿佛他照片变成手机壁纸这件事意义远远大于这张照片本身。
“在想什?”问。
他后知后觉收回视线,又把塑料叉子放进嘴里抿抿,笑道:“竟然有天也会变成你壁纸。”
“们这种暗恋狂是这样啦。”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去拿洗漱用具,走两步又回头故作无奈道,“拍喜欢人照片恨不得贴满全世界。”
和李迟舒蹲在茶几边吃完半个蛋糕。
最后从边缘处用手指抹点奶油沾到他鼻尖,李迟舒不解地望着。说:“寿星都要这样,这是仪式。”
他好像从不对解释提出怀疑,只点点头:“这样啊。”
趁他发神当儿掏出手机喊声:“李迟舒。”
他抬眼,被拍下十八岁第张照片。
昨晚来时候只带些附近不容易买到面包和墨鱼籽酱,还有少数新鲜水果。李
他看会儿,慢慢钻过来。
“李迟舒?”
“嗯?”
“明天,不,早上想吃什?”
“不是长寿面吗?”
李迟舒对着愣愣,随后跟起开怀大笑起来。
回到房间时李迟舒正在角落里用纸箱子和穿不旧衣服给土豆搭窝。小小个,看起来很暖和。如果不是体型限制加之想抱着李迟舒睡,今天高低有场人狗夺家大战。
他漱完口以后小跑着进来,外面应该是更冷。
李迟舒家里没有什取暖设备,外面最便宜两根电杠暖炉二十几个,他虽然也能买,但因为个冬天都待在学校,回家日子顶天也就半个月,李迟舒觉得不划算,自己咬咬牙也就过去。
而他生中“咬咬牙”就省下钱实在太多。
李迟舒目光在手机上游移,似乎很想凑过来看眼拍得怎样。
“喏。”把手机翻面递到他面前,“是不是很好看?”
李迟舒笑笑,又低头去刮盘子上没吃干净奶油。
“要把它设成壁纸。”说。
他动作顿,偏头问:“你要把设成壁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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