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上前接过他手里抹布让他去前厅跟别员工起休息,自己则负责帮他打扫地狼藉。等对方离开,他勤勤恳恳收拾完饭桌,悄悄
他扒着门框探个脑袋进来:“你在干吗啊?”
“给你叠衣服啊。明天要穿新衣服。”起身提起床头柜上蛋糕,“走吧,出去吃蛋糕。”
李迟舒这才发现床头包装盒,下子伫在原地,直愣愣望着走过去:“蛋糕?”
“是啊,蛋糕。”说,“们小宝生日蛋糕。”
见他仍是副手足无措模样,干脆把蛋糕放他手里,叫他提到茶几上:“李迟舒,以后每年生日都要吃蛋糕。”
李迟舒还没喘匀气,抓着袖子缓会儿,才在静默中开口:“……你觉得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
好像是不太合适。
拎着凳子带他上楼,检查完李迟舒家门后面电闸,确定断电原因只是跳闸而已。闸门拉上去,屋里就亮起来。
李迟舒在旁边嘀咕:“怎看时候没有跳闸……”
如果不曾回来,李迟舒七岁以后第次吃蛋糕应该是在年以后。
大学他,终于可以凭借成年人身份不必在每个寒假都只能回家。相反,就在学校周围,那些依赖所大学所形成产业链——火锅店、酒店、奶茶店、KTV等等,都是李迟舒挣钱寄居去处。更何况节假期间连锁店付给员工双倍薪资,他有时天只睡四个小时,能做三份兼职。
当年李迟舒回忆起这些日子还神采兴然,似乎真对这样时光觉得感激:“虽然累点,但是两三个星期就能挣年学费。没有什假期比过年更好挣钱。”
十九岁生日,初入大学第个新年,李迟舒是在家火锅连锁过。
那个除夕他负责餐区迎来桌大年三十过生日客人,李迟舒尽心尽力地服务着,目光游离在他们吃剩后放到边那小半个生日蛋糕上。那桌女孩子在将近凌晨离开,最后也没有把吃剩蛋糕带走。火锅店搞卫生服务生在客人离去后抱怨为什顿饭要吃那久,害他从年末到新年开头都要收拾这样残局。
“看错嘛。谁还没个眼花时候。”带他回客厅,打开电视,“坐会儿,下楼拿东西就上来。”
可不敢跟李迟舒说把土豆连着包直接扔三楼,不然估计他这会儿跑得比还快。
才下四楼就听着下层转角那儿传来亢奋激昂狗叫,土豆被关在包里,爪子个劲儿往出气孔挠,再来迟点这包就废。
“好好好,”赶紧把包打开,捞起土豆抱在身上,顺带薅起俩包往楼上走,反手握住土豆不停撕咬袖子嘴,“别骂别骂,这不来接你嘛。”
回到屋里,李迟舒见土豆哪还顾得上。趁这个空档,去房间腾包,把里头东西分门别类拿出来收拾好。李迟舒注意到动静时,已经在他床单上铺好层羊绒毯,正坐在床头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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