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伸直脖子打探手里动作,好奇心又上来:“什啊?”
调出自己提前录好存进播放器歌:“没来得及唱歌,给们家小宝承诺。”
按下播放键,音乐响起那刻,
“什意思?”控制住语气,但仍不免生硬地问。
好在李迟舒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把手放下去,自顾捏着这枚硬币对说:“爸爸出事以后,那个工程负责方赔和妈妈十四万。妈妈分不留全给和外婆。存四万在外婆存折里,剩下十万,每次有迫不得已情况才取出来用。”
“可是不太争气,”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读十几年书,马上就十八岁,每年都在生病。生病就要花很多钱,总是有很多次迫不得已要取钱时候。取着取着,钱就见底。最后次,实在是太冷,上街给自己买件新棉衣和个热水袋,回来再掏存钱罐,不管怎倒,都只倒出来这个硬币——妈妈留给钱只剩个硬币。后来无论遇到什情况,都舍不得花这枚硬币,熬着熬着,许多事也还是熬过来。这枚硬币就直留到今天。留着它,就觉得世界上总还有什东西是属于自己。”
“现在……送给你好啦。”
李迟舒再次对伸出那枚硬币,笑着抬头看,忽地怔:“沈抱山……你怎?”
户是最老式五颜六色花窗,底部有个窗栓和钩子,窗栓插掉皮红木窗框里。窗子下书桌上有个塑料台灯,桌下张板凳。床头墙上挂着张结婚照,想那就是他爸爸妈妈。
凝目瞧着照片里拿着塑料捧花笑看镜头人,在心里默问:这次来早点,你们能不能保佑保佑他?
在等待回答这两分钟里,李迟舒已经走到原木色床头前蹲下,打开抽屉,从最里端掏出什倒在掌心,很快就起身走出来。
“拿什?”问。
李迟舒紧紧攥着手心,回到茶几边拿起给他开豆奶,转过来对发出邀请:“楼上有个天台可以晒太阳……你要不要去?”-
“没什。”飞快拿走他指尖硬币,别开脸吸口气,转过来对着他笑,“只是没想到,原来硬币是这个意思。”
那李迟舒,当年把它给时候,你又在想什呢?
是像今天样决定让和它起成为你底气,还是觉得连它也无法支撑你走下去。
孤注掷夙念,让错会那多年。
从包里拿出早早为他准备好mp4,插上耳机,分个听筒戴在他耳朵里。
十分钟后,和他坐在天台矮墙边上。
矮墙再外是圈铁围栏,抓着铁围栏远眺这座城市边际处落日,问:“李迟舒,你到底要给什?”
他喝口豆奶,缓缓摊开掌心,把手伸到面前:“给你。”
垂首看,心头震震,才被夕阳照得暖融融身体凉下去半,在这瞬停滞呼吸。
是枚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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