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崽崽。”哥抬手把摁在他怀里,下下像往常样轻轻拍着背,“哥答应你,以后都平平安安。”
“但是你要明白,”他把脸捧起来,拇指指腹划过眼睑,擦干眼泪,“们不为这世间恶意而存活,所以也不该因它们而消失。”
哥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模样包罗所有感官对外界消息接收能力,教授吐露每个字都是扎进头皮根芒刺,故事收尾那刻颅顶也被活活凿破,禾川三月未果凉意在上方倏然聚拢,如盆倾泻冷水冲全身兜头灌来。
被这份沁入肺腑寒惧冻得脊柱僵硬呼吸滞缓,指尖触上哥血色全失嘴唇时是不受控制抽搐抖动。刀刃划在自己肉上那刻才能明白肇事者处理结果以及对他道德指责都是旁观者该忙活事,于当事人而言最重要仅仅是镇痛止血。
哥血止住,痛开始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心尖位置首当其冲被绞咬得酸疼难耐,而后痛楚便随着血液运输扩散至全身每个角落,此起彼伏,寸寸泛滥。
脑子里紧绷那根弦在哥昏迷过后睁眼前秒拉扯到极限,见到他墨黑眸子找回神采那刻终于无声断裂。
与此同时决堤还有因十几个小时没有合眼而自以为早已干涸泪腺。
张嘴,喉咙由于肌肉莫名痉挛哽得厉害,泪珠子先颗颗滚落下来,好像只有它发泄,声音才能冲破那层阻隔从声带里溢出来。
哥和对视眼神传到这里被视网膜前涌出层盐水模糊,举起手背去擦,手上泪渍多,眼里水汽不断。抿着嘴,挡不住鼻腔里憋出声声小兽般嘤咛,奈何呼吸就跟挥之不去委屈样,越憋越堵厉害。最终还是把头埋在哥腰侧被子里呜呜地哭起来。
哥把手放在头上,手指伸入发间按摩头皮。病房里原本静得落针可闻,如今被十七岁少年人阵阵呜咽填满室空寂。
“哥,哥。”低嚎着,带着嗓子近乎恳求哭腔,“不学好不好。们不当医生好不好。不要你学,要你平平安安。好不好…好不好…”
说到最后语无伦次,只会撒泼样重复着“好不好”,无理取闹似,听不到哥答应就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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