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反问他:“你可以让叶子变回树上吗?”
陈骏沉默会儿,转身推着自行车走,齐祺又拉着他衣服说:“但对你不变,你对好那也对你好。”
做过就做过,错过就错过,木已成舟,覆水难收,他们之间只剩下带伤痕友情。
看不到齐祺脸,他反而好说话些,边用力上坡边咬牙切齿地说:“谁叫你和他好不理,你说过要和起考大学,又换别人起……以后都对你好,就是没他成绩那好,你,你原不原谅?”
他给点缓冲时间,又底气不足问遍:“原不原谅啊?你不是每次都原谅嘛……”
对方始终不回答,陈骏停下自行车,齐祺抬头看他,戴着耳机。
“……”陈骏拽下他只耳机问,“刚才说话听没听见?”齐祺摇头,他气死,跺几下脚但没法复述那段话,“说,对不起,你原不原谅?”
齐祺干脆地摇头:“不要。”
齐祺辈子只有次机会。
然后郑南与拉他继续上楼,说:“好啊,那们现在交往。”
直到收拾完书包,齐祺都晕晕乎乎,不知是梦是现实。就这简单吗?
“齐祺。”郑南与摸着他发尾,他惊怕是对方反悔要退货,谁知郑南与只是要他剪头发。他卷起截齐祺发尾绕在手指上,抱怨:“再长看不到你眼睛。”
“哦,哦,好。”明明没有碰到,齐祺却觉得后颈那块火烧似烫起来。
陈骏没想到他拒绝那干脆,结巴起来:“为为为为什?”
“你说对不起就要说没关系吗?”齐祺从他手上拿回耳机。
“那道歉……”
“不接受。”齐祺语调有点可爱,他今天话很多,“你对坏时候很难过……你道歉,那时候也不会变得开心。做过事就是做过,后悔没用啊。”
“没有点点补救措施吗?”
他摸着手机,抖着打开照相功能,想着要记下来,他很久没有郑南与照片。他递出手机,郑南与就知道,“纪念拍照?好啊。”,两人拍张合影,因为手抖有点晃,郑南与不好意思地道歉,齐祺说没关系。
“,很喜欢……”他摸着照片,发自内心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和点白牙,盯着屏幕眼睛亮亮。
郑南与看着他愣会儿。
陈骏喊他:“齐祺,走!”齐祺背上书包,特别开心和郑南与挥手,说:“明天见!”
齐祺坐在自行车后座,声音很轻地哼歌,陈骏听不清,但说:“喂,那说不是那个意思,什喜不喜欢,他问那恶心干嘛……”齐祺没回应,他自觉过分,不情不愿解释,“但是,也没有那个,讨厌你……就是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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