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郑南与问齐祺:“吃饭去吗?”齐祺抬眼看他,眼睁得溜圆,连刘海下眉毛也抬起来,显得很惊讶。
“可以吗?”
“为什不可以?”他感觉齐祺表情就像救助站里等待被领养小狗,可能是他眼黑多,眼型也偏圆。说详细大概是那只小拖把似白色串串,浑身脏脏,拨开刘海眼睛却很亮,郑南与没能收养,送给另位。
齐祺拿着餐具从座位里挤出来,结果被陈骏拦住。陈骏坐在方宁座位上,伸胳膊就把齐祺揽到自己那边,说:“跟吃呗。”
郑南与:“他说中午和吃饭。”
陈骏仰头倒在齐祺课桌上,枕着他笔袋:“齐祺,这喜欢跟新同学说话啊?”
齐祺抿嘴不说话。
“们才说几句?他话这少也叫多?”
陈骏不得不又把眼神分给郑南与点,“看跟谁比,跟哑巴比,多个字儿也叫话多。”说完,他不知是有意无意,把齐祺笔袋弄到地上。
齐祺赶紧钻到桌子底下捡,笔袋没拉上拉锁,散落地笔,郑南与帮他捡。
坐下,“考警校分数可不低,你得好好努力。”
下课又有好几个同学来聊天,大部分是找陈骏,然后就是陈骏同桌女生方宁,聊会儿自然会把话题拉到郑南与身上。
方宁问他:“你是不是成绩很好啊?听说警校都是六百多分。”
郑南与谦虚地说还可以,让班长打岔:“他是Z省转来,那可不吊打们?咱这儿卷子对他来说soeazy啊!”
另个女生问:“那你想考什专业啊?”
陈骏笑,歪着脑袋,用下巴点点齐祺方向,把人拽
“……”齐祺蹲在课桌阴影下,眼睛很黑,嘴唇微动。
上课后郑南与收到张小纸条,写着“谢谢你”。郑南与看他眼,写“你很怕陈骏?”,齐祺回他“嗯”。
“他欺负你?”
这回齐祺连写都不写,跟他点头。
郑南与写“怎不反抗”,写完又擦掉,他觉得齐祺是受害者,都已经这可怜,再质问简直是对他诘难。于是把纸条撕掉扔进垃圾袋,从包里找出块巧克力给齐祺,表示安慰。
郑南与早有打算:“刑侦方向吧?想考公安大学,以后当个刑警啥。”
“兄弟,帅啊。”个男同学捏他肩膀,“草,你这肩真结实,怎练……怪不得体育老师刚看你就让你做体委。”
上课铃打完同学们散开,郑南与才发现齐祺拿着水杯直站在那里。他很快理解对方是因为怕挤进人堆才接完水后直站在后面,等人散才敢进来。
不至于胆子这小吧?他侧过身子,齐祺小心翼翼挤过去,点都没碰到他。“你好瘦啊。”郑南与下意识摸把人腰,宽大校服遮着也能感觉到侧面有多细,和自己对比简直是根小树苗。果然他上手齐祺就弯腰,扑回自己座位,耳朵红红望他。
“……痒。”齐祺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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