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宗张口就反驳:“本来打算把最喜欢船模送给你。”
他讲是他十二岁那年事情,讲出口就后悔:他明明打算不再记挂过去。
那只船模是谈少宗在诸多收藏中最爱,巧合是祁抑扬似乎也对它最感兴趣。开学前天晚餐桌上谈太太通知他明天隔壁祁抑扬会来带他去学校,接着交代谈少宗不要对外人讲不该讲话。谈少宗回到房间犹豫很久才把那只船模收进书包,把最爱物件送给别人他其实很舍不得,不过想到如果能借此换来个新朋
祁抑扬很少睡得这沉,他跟谈少宗解释:“上周平均每天睡不到三小时,突然放松下来躺下去就什都不知道。”
仔细看他脸上疲态其实仍然很明显,他这幅模样对谈少宗而言显得有些陌生。谈少宗问他:“就是为最近新闻上反复在说那件事?”
祁抑扬点点头。
“很难办吗?”
“是有点儿,法律监管上太复杂,内外需要走流程都多。”
入眼装潢陈设都是谈少宗熟悉,他搬走之后这个房子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处处都是回忆,虽然并不是全都算得上美好。
现在不是钟点阿姨来时间,层十分安静,他悬着颗心上楼。
来之前谈少宗在想象中演练各种意外,推开卧室门看,主角只是回家睡着。
尴尬冲淡原本急切,谈少宗脚步顿在房间门口,几乎想转身就走。他想起什,又觉得还是没能完全放心,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探探祁抑扬鼻息。原本睡着人这时候突然睁开眼睛对上他视线,谈少宗吓得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你装睡习惯到底什时候能改?”
“交易顺利话能解决你麻烦吗?”
“麻烦?”祁抑扬反问句,他很快想到今早接到电话:“差点儿忘问你,你联系律师要汇款给干嘛?”
谈少宗没料到他会把这个问题摆到台面上问,也没想到离婚律师竟然如此及时地把消息传给祁抑扬。他考虑下实话实说会不会伤害到祁抑扬自尊心,但时又找不到什合适说辞,只能如实答:“你不是缺钱?”
讲到这里谈少宗脸上露出忧心忡忡表情:“现金部分不多,你之前转过来那些股份动产再转回去话好像得花段时间,律师说如果按赠与处理可能在税务上有点问题,股份更麻烦点。”
祁抑扬想笑但又拼命忍住:“这好像还是你第次送东西。”
祁抑扬刚醒,说话还带着点儿瓮声瓮气鼻音:“只是睡觉警觉,再说——你不是说你喜欢不变东西。”
谈少宗很适时在他讲到“你喜欢”三个字时候就捂住耳朵。
祁抑扬坐起来:“你怎突然过来?”
“联系不上你,你助理也说没你音讯,怕你发生意外。”
谈少宗讲得很认真,祁抑扬也没再开玩笑,他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手机,果然整屏都是新邮件和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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