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少宗起身把祁抑扬西装挂到床尾衣架上。衣架旁边有两排置物架,祁家在这间别墅住十余年,前几年装修翻新过次,祁抑扬青春时期大部分物品都还保留在此处。有件金色制品亮光在照明般夜晚格外显眼,谈少宗凑近看清,转头问祁抑扬:“这就是你IOI金牌啊?”
他曾跟祁抑扬提到过次他从广播里听到祁抑扬得奖消息事,祁抑扬还记得那时候两人之间近似吵架对话,因而不是太想提这个话题。
谈少宗却像是对这件事真很有兴趣:“这不会是真金铸吧?会读书还真是不起。所以说以前很羡慕你。偶尔会想能像你那会读书就好,那个家里人也许能高看点。”
谈少宗真试过用功念书。十几岁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同屋檐下其他人恶意,唯能想到改善方法就是在考试中拿到漂亮分数以争取正视。有段时间他周有好几天看数学教辅资料看到半夜四点,唯后果是在第二天早课上睡着,而数学分数则毫无长进。
祁抑扬差点就要说,你应该来找辅导功课。但他想起来他们那时候从来不是朋友。
少宗开口解释,在他已经不必向他解释时候。
他不说话,谈少宗以为是自己讲还不够可信,又补充:“温宜霄取向不是同性。”
“那如果他是呢?”
问完祁抑扬就自觉失言。见好就收就可以,再追究显得越界。但也许是这样久违深夜共处室带来混乱感,谈少宗看着他时候他几乎错觉他们还处在以前关系当中,因此不合时宜问题才会脱口而出。
睡饱觉谈少宗似乎心情很好,好坏问题都照单全收,思考片刻后认真回答:“即使他是,也不是那容易喜欢上个人。”
他突然不忍再看谈少宗脸上此刻流露出羡慕。他以前想过,想要获得谈少宗喜欢和崇拜就好,现在亲眼见到其中部分,又觉得只要喜欢不要崇拜就很好。
拿着金牌谈少宗也沉默,他直记得听到广播那个午后,他因为即将到来数学考试紧张得心跳过速,错题集个字都看不进去,广播是加剧他焦虑噪音。他实在太慌,随便捡听来
说话时谈少宗食指指腹直在祁抑扬西服袖标上摩挲,见祁抑扬没有再问温宜霄事,他把好奇很久问题抛出来:“你为什总是不剪袖标?”
祁抑扬笑下,似乎是因为没有预料到谈少宗会好奇这种细枝末节事,他反问:“为什定要剪?”
“穿衣礼仪不是都主张——”
谈少宗半截话被打断:“必须要处处守规矩吗?”
这个问句令谈少宗时语塞,他好像从没想过祁抑扬会不守规矩样子。眼前祁抑扬表情和语气都很像中学男生,谈少宗有点儿想笑,是那种听到小朋友胡言乱语后心情。他现在是真认同岑女士以前讲过话:祁抑扬叛逆期和青春期好像都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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