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回答，徐晋洋又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消息源，你可能不在意这些消息，也不屑打探，本来以为你去
北京该明白
意思都能明白。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就当是你消息源，主动向你披露：广寒
号很快就会启动，你入选是板上钉钉事情。”
李决是真不知道，他消息源除余海洋就是钟贺，钟贺在北京进修，余海洋最近又十分安静。他听到徐晋洋已经讲出来项目名，就知道项目已经走完审批流程，人员遴选结束，项目就是真要启动。
徐晋洋爱惜人才，这和以往他努力要塞给李决机会都不同，这既不是政治任务，也不是充当镜头前花瓶，徐晋洋自己科研线时候都没能等来这样好机会，而现在李决遇上，无论如何都不该错过。
他以为李决之前要去美国打算不过是时冲动，甚至他都厌倦不知道第几次跟李决讨论这个话题。但李决这次仍然说：“做不，至少现在参加不，公派审批顺利话下个夏天应该在美国。”
应允承跟他讲过西海岸夏天，建筑都在金黄滤镜里，瑰丽又柔和，海滩边上冲浪男孩女孩儿们，高大棕榈树，无所事事在躺椅上看书聊天喝着冰水度过个两个下午
却像讲个荡气回肠故事，大概是因为主角和剧情都足够吸睛。他声音很小，但姚启元还是听到，声音很大地质问他：“你说什
？”
姑姑还以为他们闹不愉快，从厨房里出来看，姚启元领着俞扬去书房，让他讲清楚来龙去脉。
俞扬刚刚把心里头想法说出口时候其实就有点后悔。他对李决和应允承都没有恶意，但这个猜测确令他十分震惊，他忘姚启元并不只是他姑父，也是李决在研究所领导。他再三向姚启元强调切都只是他猜测，他甚至可能完全认错人。
姚启元行政岗做快十年，何其精明，看着侄子这脸说错话表情，心头就更加确信这件事恐怕是真。
他安慰俞扬，也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发散，等俞扬走，他却立刻拨个电话。
周上班李决接到徐晋洋电话时候还有点意外，徐晋洋语气十分生硬：“来办公室，马上。”
李决还是礼貌先敲门，他上次来这里报道不过四天前，那通对话是他和徐晋洋之间难得不愉快。因为种种原因，他对徐晋洋比对别领导多几分尊重和顺从，而徐晋洋能对他宽容也都宽容。李决印象中那应该是徐晋洋对着他脾气最大次。
四天前在同间办公室，徐晋洋问他：“你之前闹着要去美国事情，去北京之后都想明白吧。”
李决并不知道徐徐进明觉得他想通猜测从何而来，他也不觉得在北京发生什特别事情，他于是照着事实说：“材料都已经提交，语言考试会很快准备，后续应该就等审核审批。”
徐晋洋以为他在开玩笑，“你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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