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握住虚拳放嘴边咳声,背着手走到糖板面前,左右看看,趁着周遭没人,轻轻往糖板上打巴掌,“破板子,欺负们提灯,连雪都画不出来。”
提灯:“……”
提灯看看板子,又看回谢九楼脸上,这次眼神更幽怨些。
就差把“你
提灯顺着老板视线仰头,看到谢九楼,先是愣,随即伸手拉住谢九楼根指头,眼珠子晃着点水光,小声喊:“阿海海。”
这边谢九楼本想把提灯带回去,听见他这喊,被抓着那根指头都颤颤,心下软,脑里空,只转头冲那糖人铺子问:“把你这些全买,多少钱?”
只要给钱,哪里都好说话。
糖人铺子老板面收钱,面冲谢九楼软和道:“这也不是不给他做,们做糖人,做龙做虎做兔子哪样不行?您家这小公子,非要给他做雪!雪哪里做得出来?如何给他串起来呢?”
谢九楼瞧眼,这糖人是拿根细木签子放在板上,从旁边烧得热热糖水锅里舀勺糖,拿糖均匀地倒在板上画出各样形状,那木签子在中间,自然能把图形粘在签子上,这样画好图,糖也凉硬,成形,把签子拿起来,就是个糖人。
极为严实,光盒子都套几个,又是土色,费谢九楼好些力气才寻到。
正要回客栈路上,谢九楼远远就见大街处围群人,提灯那位长姐——笙鬘,正抱着胳膊,站在人群中看好戏似动不动,因人长得高,谢九楼眼便觑到。
他正要过去叫人,无意间往人群最里头瞥,心中警铃大作。
提灯正蹲在糖人铺子前本正经跟做糖人吵架,对方已气得吹胡子瞪眼,赤急白脸地赶人,提灯还看不懂眼色模样,蹲在摊子前不肯走。
谢九楼急,赶紧挤进去,才迈着步子走到摊子前头,就听提灯微微倾身,凑过去冲那老板说:“……破摊子。”
但要画雪,却是难。木签子根本粘不住什。也难怪提灯和老板僵持不下。
付过钱,看热闹大多也散,谢九楼看笙鬘要走,无奈道:“你也不拦着他点。”
“拦着做什?”笙鬘回头,“只恨不能把他那样子画下来,待他酒醒叫他看个百八十遍。”
谢九楼叹口气。
提灯还仰着脖子望他,那眼神像在埋怨今晚没得到糖画雪似。
听就还没醒酒。
周边人哄然笑开,做糖人长长“嘿”声,瞪着眼,就要撸袖子:“你骂谁呢?!”抬眼,见着谢九楼欲言又止地走过来,估摸到他与提灯是认识,更来劲,指着提灯吆喝:“哪来酒疯子!分钱东西不买,光来砸人生意!”
话音刚落,又听提灯说:
“破摊子。”
“你!”老板作势扬手要推搡,谢九楼忙忙弯腰把人拦住,这下让做糖人心里落底,逮着谢九楼就不松开,“你认识是吧?哪来领哪去!好狗还不挡道呢,天天净拦人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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