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不答反问：“你叫她山鬼又是几个意思？”
“就这个意思，”白断雨冲他摊手，“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徒儿说
，他把那些事儿都告诉你。今晚这人，她就是山鬼，化成灰都不会认错。”
“倒是你，”白断雨凑过去，眯眯眼，“哪门子言三姑娘？她怎
会叫言三姑娘？怎没听说过还有个言三姑娘？——你叫那亲热做什？”
“几时叫得亲热！”谢九楼疏忽转头瞪过去，“你少信口雌黄四处乱嚼舌根。”
“哦——”白断雨半个身体都快倾过去挨到谢九楼肩上，“怕提灯知道是吧？你小子……还挺下——”
无渡竟不管其他，撇下自己本要偷取
宫灯转而追那巫女去。
时留在原地劲装女子也还要追，却被白断雨抓住手腕：“山鬼！”
她应声回头，谢九楼灯笼还没放下，光晕使她面庞在这场夜幕中清晰起来。
谢九楼蓦地睁大眼：“……言三姑娘？”
言三视线又从白断雨脸上挪向谢九楼，皆是淡淡扫，随即甩开白断雨，追那巫女去。
。
但无渡似乎并无杀意，与他抢夺间只单刀直入地逼问：“观音在哪？！”
“观音？”谢九楼心念动，面躲避她伸向宫灯手，面还招，二人掌臂切磋，快到看不见对方面目，“你怎知道观音？！”
无渡眉间那道裂口已鲜红欲滴：“世间没有第二滴观音血。除非——你是现取！”
语未，她蓦地下死手朝谢九楼心口击去，谢九楼略侧身，脚踩在平地边缘，眼看就要打滑坠下，干脆将身转，跃到山坡处。
“滚！”
谢九楼把把人推开，煞有介事掸掸自己肩上衣裳，狠狠剜白断雨两眼，方叹口气解释道：“提灯当初来谢府，就是扮做她模样顶替成亲。言三言三，自然就是饕餮谷言谷主家三姑娘。这天下还有几家姓言不成？不过既然你说她是山鬼，想必也错不。”
白断雨：“如何错不？
不过小半个时辰，混乱不堪战场又只剩下原本属于这座行宫二人。
“……”谢九楼和白断雨面面相觑半晌，率先开口，“跳上去？”
“……走回去吧。”白断雨调头迈向栈道，“老骨头折腾不起。”
二人相对无言走段，山风吹得人头脑清醒半，谢九楼已在此间理清许多事。
白断雨呼出口气：“你刚才叫……言三姑娘？是谁？”
无渡紧随其后。
五人在片黑黢黢山间打作两拨，哪晓得巫女趁乱竟朝谢九楼腰间摸去，意图偷走他别在侧方那根草笛，谢九楼反应过来，先发制人，正巧无渡要探取他手中宫灯，他便干脆将宫灯举，直直凑到巫女眼前。
对方猝不及防被灯光刺得比起眼，却恰被照明面容。
无渡不经意瞥，望见巫女眉眼，忽愣：“第达尔？”
周边几人都被她这声吸引视线，巫女别开脸，趁此机会挣脱谢九楼，再向山下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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