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白断雨赶忙把人拉住，“别晃别晃……说正事儿。”
提灯压根不听，甩着胳膊要挣开。
白断雨眼角
缩，丢
手便道：“走，走，走。走得远远儿
，最好别管你家九爷死活。等他劳死那会儿，你也这
走！”
果不其然，提灯脚顿，扭过头来：“九爷？”
又是“咚”响。
谢九楼依旧没有反应。
提灯两眼不住地往谢九楼脸上扫，手指头刻不停，谢九楼越不搭理他越来劲。
营帐里片肃静，只桌上咚隆响个没完，提灯脑子转得飞快，正思考怎让谢九楼理理自己，楚空遥便打帘进来叫人出去趟。
提灯见状要跟，被楚空遥拿扇子隔空点：“不许跟。”
“不过……”他忽地模仿白断雨姿态，也摸起下巴，话锋转，“刚刚谢九楼过去时候，是不是瞪你眼？”
白断雨怔：“有吗？”-
主帅营帐。
谢九楼端坐在几案前，盯着手里书卷，言不发。
提灯盘腿坐在侧边，闷头玩着手上玉雕小鸟，如坐针毡。
僵持会子，蓦地松手，拂袖往自己营帐里走，把提灯撂在后头。
提灯愣愣，赶紧跟上去。
白断雨和楚空遥站在不远处，看这两个人前后从营帐后边出来。谢九楼脸色很难看，提灯虽亦步亦趋跟着，但看那神情，却心猿意马似，不晓得脑袋里在回味什。
“你说……”白断雨摸着下巴琢磨，“如果咱们几个进红州城，就搁阮玉山眼皮子底下坐着，个也不跑。那时候他铃鼓再失窃，还能不能怪到
们头上？”
“阮玉山是楞，不是傻。”楚空遥睨着他，“他既知晓们为铃鼓而来，那为铃鼓设下防备必是四阶玄道以下者不可破解。咱们几个都坐着，这营里还能派出哪个阮玉山不认识四阶玄……”
提灯又怏怏坐回去。
身边才空没会儿，白断雨撩开帐子跳到提灯身边，搓着手道：“小——提——灯——”
提灯神色冷，拿眼珠子淡淡瞥，转个方向背过去。
白断雨步子跨，跳到另边：“小——提——灯——”
提灯皱眉，起身就要走。
磨蹭会儿，他又换个姿势，跪坐起来，顺便趁机往谢九楼手边挪挪。
坐得腿麻，提灯把背打直，面跪好，面拿手指头对准立在桌边玉雕轻轻弹，乌鸦侧倒下去，发出“咚”响。
他赶紧往瞟眼谢九楼。
谢九楼无动于衷。
提灯又伸出根指头摸到小鸟翻起条腿上，慢慢往下按，眼见小鸟要立起来，他又倏地放开。
楚空遥话戛然而止。
白断雨含笑乜斜过去。
楚空遥：“谢九楼会答应？”
白断雨：“商量商量嘛。”
楚空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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