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摸过去:“这儿?”
提灯又摸右边。
谢九楼也跟着挪:“这儿?”
提灯还想换地方,谢九楼蹭站起来走。
提灯骨碌从地上爬起跟过去。
“他胜之不武……”白断雨讪讪,又擦擦鼻尖嘀咕,“小兔崽子作弊,拿龙吟箭出来跟比骑射,谁玩得赢。”
谢九楼没跟着斗嘴,只扫眼提灯,转身就走。
提灯紧巴巴跟上去,撵在谢九楼后头,噤若寒蝉。
阴雨天脚下湿滑,他们走那片是河滩石子地,谢九楼在前大步流星地走,提灯时跟急,脚下打溜,踩空步,直直向后摔倒。
身下石子虽硬,提灯摔打惯,却没有大碍,正撑着地面要起来,谢九楼听着动静转身,原还冷硬脸,见提灯摔在地上,眉睫跳,脚先迈出去。
谢九楼同楚空遥商议完二访阮玉山事宜回来,就见白断雨围着提灯乱转。
提灯手腕绑着根约莫指宽漆带,连接手掌那半副薄而贴身手套,亦是全皮制成,只包住指根,露出五指。若不细看,与寻常黑皮手套无甚差别,只有使用者方知,腕上那圈漆带中储存有数百来根树胶水针。皮套四个指根下皆设有机巧扳扭,而手背那面对应设有针囊,只要握紧四指,再趁机扣动指下扳扭,手指对应针囊便会射出胶针,同时腕带处储备针亦会穿过手背顶替上根胶针位置。
四指齐按,便是四针齐发。
白断雨抬着提灯胳膊,叫他打直,再用手对准不远处上午同他吵架人,下令道:“按!”
提灯蜷起拇指,按下食指扳扭,根细如毫发胶针在眨眼之间射中那人后颈,息过后,对方无声倒地。
亦步亦趋就到营帐里头,谢九楼看似手头忙活得紧,刻也闲不下来,其实什也没干,就是不搭理提灯。
转眼入夜,后者始终跟个尾巴似,谢九楼走到哪跟到哪。见前边人始终不肯回头看自个儿眼,提灯干脆抢先步踱到谢九楼跟前:“九爷。”
谢九楼正把才从东边架子拿到西边披风再拿回东边去,提灯这挡,他行云流水地收手转过去,当听不到。
提灯又往他脚后跟追半步
提灯见状,立马屁股坐回去。
想想,又捂住后头:“……啊。”
谢九楼:……
这声叫得死板拙劣,谢九楼懒得拆穿他,只蹲在提灯面前往他后背检查:“摔哪儿?”
提灯摸摸左边。
提灯神色亮,收回手,放在眼下翻来覆去细细端详。
白断雨脸得意叉着腰:“好玩儿吧?”
话音未落,就见谢九楼从边过来,语气不悦:“你又乱教他哪门子功夫?”
“什叫又?!”白断雨陡然拔高音量,“老子教人很随便吗?当年你家老爷子叫收你还不收呢。”
“你那是不想收吗?”楚空遥在旁边插嘴,“你那是前天才输他骑射,第二天他爹过意不去非叫他跪在毓秀阁门前找你拜师道歉,你放不下那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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