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放进嘴里，皱起
眉。
谢九楼又笑，笑出右侧脸颊那个酒窝，两眼弯弯道:“多吃几次，就好吃。”
提灯点点头，手伸向那包糯米糕，又把奶疙瘩往谢九楼那边推推:“多吃。”
谢九楼:……
夜里谢九楼无事，因着如今也懒得与提灯分开睡，看几页书，想起阿嬷重孙年初出生，自己当时不在，便琢磨着，到玉室里找
口进去，又甜又糯，馅里带着点儿油，糯米皮咬开，豆沙立时化在嘴里。
提灯忙不迭去咬剩下
。
谢九楼笑吟吟看他吃完块，正要再拿第二块去喂，就被提灯瞥见他指腹沾着糕面上层黄豆粉。
下瞬，提灯伸出舌尖去舔口。
谢九楼愣，猝不及防被提灯舔另根指头。
饭后他蹲在屋檐下，乌鸦又给他叼来颗金珠子，他藏在怀里，躲着谢九楼生闷气。
谢九楼也不恼，只装看不到，自顾去外头晃圈，回来时手里提着包油纸和个布袋子。
提灯瞧见这人过来，转个方向接着蹲，只拿后脑勺对着谢九楼。
谢九楼在他身边石阶上坐下，慢悠悠拆着油纸袋子，里头露出软软几块白糕，还是热，才出锅。
提灯闻着味儿，悄悄侧过脸来。
，提灯目光对着盘子里菜，依着刚才谢九楼在他手上几个来回留下记忆，试着夹筷子菜。
夹进碗里，他马上抬眼看着谢九楼。
谢九楼面带赞许点点头:“再夹次。”
提灯又缓慢而用力地夹筷子。
等他再度望过去时，谢九楼说:“吃饭吧。”
他慌慌收手，指尖蜷在袖子里，上头还存留着又温又湿触感，谢九楼却觉着，那有根筋，提灯舌尖儿过，像有细密倒刺，刮得他指腹麻麻，顺着颤到耳朵里，叫他听见自己心跳得很快。
提灯咂咂嘴，目光转向他手里布袋子。
谢九楼这才回神，咳声，松开袋子口，恨不得把头埋进里边。
“北方奶疙瘩，要数漠堑做最好吃。”他面说，面从口袋里拿奶白色块出来，“今儿你运气好，有个漠堑人来城里，最后袋，叫
买。”
谢九楼本想喂过去，顿顿，还是把奶疙瘩塞到提灯手里:“尝尝。点点儿嚼，别全吞。”
谢九楼捧着手里糯米豆馅糕递过去:“要不要吃？”
提灯视线凝在白糕上，又挪上去对着谢九楼。
谢九楼明白那意思，无非是在问他:又要用筷子？
他拿起块送到提灯嘴下:“这个可以用手。”
提灯将信将疑，见谢九楼没骗他，便张嘴咬口。
提灯眼睛亮，蓦地把右手两支筷子并起来握住，伸出左手就要往盘子里抓菜。
谢九楼早有预料，把逮住提灯手腕，拎着他袖子慢慢提上去，拿到边:“不，准。”
提灯显而易见地不开心。
他甚至想收回自己玻璃珠。
这顿饭吃小半个时辰，暂时消耗提灯对食物以及谢九楼大半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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