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你觉着哪个好?”他转而问道,“大黄还是小黄?”
提灯
“……提灯?”
提灯闻声抬头,怔息,忽笑笑:“那你可记好,算欠你——第样有,便是娑婆雪。”-
老虎成囡囡最喜欢坐骑。
行人沿路走,沿路观赏囡囡瘫在虎背上,时而仰面朝天,时而趴着打盹,丝丝缕缕黑气垂在虎肚子两侧,飘飘荡荡。
提灯见它招囡囡喜欢,扒皮事便也按住不提。
谢九楼抱臂,垂眸看着老虎,扬唇笑:“还行吧。”
提灯便盯着老虎陷入沉思。
“想什?”谢九楼拉着提灯继续下坡,“是不是觉得能留它——”
“留它皮下来给你做毯子。”提灯仰头,眼珠子似乎亮层,“如何?”
谢九楼:……
众目睽睽,也不方便拿它怎样。
下山路上,鹤顶红先凑过去:“提灯,昨儿那光是怎回事?”
提灯低着眼,装不明白:“什光?”
“就昨儿,”鹤顶红说得兴起,“你去找谢九楼那当头,林子里冒出把光来。嚯!地皮都哆嗦掉层灰似,不是你捣鼓?”
提灯摇头:“没见着。”
二人夜无话,次早天亮,正卧眠树下,就听鹤顶红由远及近喊过来:“亏们找夜!你俩倒好!在这儿睡得不知姓什!半点不叫人省、省、省……”
被吵醒巨虎从树后缓步绕上前来,脊骨耸动,打个呵欠。
鹤顶红动动唇,几个箭步原路退出几丈远,躲到楚空遥背后。
——鸟怕猫,自古如此。
楚空遥笑着抬手往后护护,瞧那老虎右眼上已糊团黑红血痂,该是被挖。
“总该取个什名字。”谢九楼道,“大黄?”
楚空遥摇头:“不雅。”
“那叫什?”
“小黄。”
谢九楼:……
谢九楼扯扯嘴角,委婉道:“时令未至,过冬再说吧。”
提灯愣:“过冬?”
“是啊,过冬。”谢九楼并未注意到提灯神色,只踏上前方青葱山路,悠扬道,“今年冬天,若陪你在娑婆界过,便能起看雪。”
无界处没有春秋,谢九楼已三百年没见过大雪。
“能和你看场雪,也是极好。”他说着,侧首看向提灯,对方却不知想到什,低头不语。
“怎会!那光只要在山上都能……”
鹤顶红话没说完,提灯转身要去挨着谢九楼。
才扭头,方晓得谢九楼旁边,那老虎竟已跟路。
谢九楼也不吭声,任它跟着。
提灯在他跟前顿住脚:“你喜欢?”
“睡醒,也该下山。”他冲树下二人道,“这畜生倒让你们收拾得服帖。”
提灯面起身,面斜乜那老虎:楚空遥这提醒,他才想起这畜生还没处决。
老虎佝着脑袋往谢九楼腿边上挨。
谢九楼正给提灯拍完后背泥灰,这会子大腿贴过来个热乎身体,便随手在老虎顶上薅两下。
提灯说:“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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