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提灯蹲在他身侧
身后谢九楼发出无意识呢喃。
提灯顿顿,看着自己放在老虎头顶那只白爪,沉默瞬,又把老虎扯起来,低眼道:“得闲再扒你皮。”
他把松手,收刀,自怀中掏出皮革,快速绑好,才回到谢九楼身前。
“谢九?”
谢九楼咳嗽几下,皱着眉头睁眼。
它试探着抬头,刚仰起脸,把利刃直直戳向他受伤右眼。
时鲜血迸溅到提灯下巴和鼻梁,老虎发出长长哀叫,却也不过摇两下脑袋,再不敢有别动作。
“不长眼东西,这瞳子拿着没用,留下做什!”
提灯白爪般左手抓住老虎后脑皮,把向下扯去,强迫老虎扬起头来,右手沿着老虎眼眶,在血肉中挖下它那只被谢九楼刺中木簪眼睛。
老虎叫声已近嘶哑,饶是如此也不敢放嗓门吼叫,只断断续续张着嘴低嚎,听起来更似哭喊求饶。
震耳欲聋惨叫,接连不跌,起伏不定,犹如其身翻滚在地,饱受折磨。
提灯循着那惨叫找到老虎时,谢九楼还昏睡在树下,呼吸微弱。
他跌跌撞撞跑过去,蹲在谢九楼身前,从头顶路摸探到谢九楼双肩,试着喊喊:“谢九……谢九……”
暂时没有摸到什伤口,提灯只瞧着谢九楼脸色灰白许多。他还要再细看,旁空地上又传来阵虎叫。
这叫,才吸引提灯注意。
提灯绷紧脊背霎时松下来,只屈膝靠他更近,小声道:“你醒?你……那畜生有没有伤你?”
谢九楼舒口气,拉过提灯只手:“无碍……你呢?身上怎全是血?脸也是血?”
他举起胳膊给提灯擦擦脸,这才勉强叫提灯面目干净些。
血是老虎眼眶里头迸出来,提灯身上没伤,但凡有点他就说是自己流。
他低低头,说:“不是……那老虎受伤,给蹭着。”
掌心大眼珠子落到提灯脚下,他拾起放在手里,拔出谢九楼木簪,在虎皮上擦擦,恨极道:“别脏他簪子!”
他把簪子收好,别在腰间,又向老虎更近步。
老虎抽抽腿,没敢退,只味缩脖子。
提灯突然伸出手抱着它整个头颅,叫它抵在自己胸口,另手刀尖对着老虎颈下血脉,下个动作便要把刀整个插进去。
“提灯……”
那老虎不知受什伤,两只厚重前掌直捂着头,拱地般不停晃荡脑袋,喉咙里断断续续发出低吼,约摸是疼得厉害。
提灯眸光紧,死死睨着它。
过会儿,他才扶着谢九楼靠在树干前,摸出匕首,步步朝老虎走去。
那老虎光是卧着便到他大腿,此刻提灯离它愈发近,它倒像是认出他来,喉咙里还因疼而浅浅低吟,动却不怎敢动,只往后蹭,退略微半步,提灯定在它身前,它便也彻底老实下来。
身前人慢慢矮下身,老虎佝着头,等半晌,却没听到别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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