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楼要刺,就刺给提灯够警醒。不管他以后在、不在,提灯愿意、不愿意,他要提灯日日夜夜,晨起更衣,入夜解带,忌惮也好憎恶也好,只要提灯低头,只要还知道自己有具身体,就能想起他。
那片偌大*纹刺青,他刺整整三个时辰。
还补充:“轻易去不掉。”
谢九楼认真听完,坐正道:“什时候酸?”
“……那你还。”
“不还。”
谢九楼在来路上思量着给提灯刺个什,又怕自己是第次,没个轻重,等下弄疼人,岂不是场好歹。他这想着,便停在半路,折回去找个清静地方,拿自己练起手来。
起,有种说不出别扭。
他们对视片刻,目睹彼此间因为方才那点误会造成融洽土崩瓦解,最后用眼神坦诚相待。
提灯尚未开口,手中玉雕小人便被谢九楼把夺走,砸在地上,自胸膛处碎裂,像被劈开似分为二。
谢九楼如愿看见提灯脸上难过。
他看见提灯在瞬息间对着小像尸体呆滞住,又转过头瞧着他,只略悲怆些,没有点问责。
给提灯纹什呢?
他想起那盏琉璃灯,提灯素来珍爱,就刺那个好。又思及提灯左手从不显露,便只能刺在右手上。谢九楼虽不惯用左手,奈何实在想和提灯在样位置,便硬着头皮给自己刺个。果真刺出来和自己所想差八百里远,只怕提灯亲眼见,也认不出他右手手指是盏灯来。
千算万算,好歹以前还有别好歹。
提灯问他,他也不答,只反攥住提灯,冷笑道:“什?现在就让你知道这是什。”
刺什手,纹什灯,这东西太小,盖不住提灯心里旁影子。
谢九楼面对提灯时总是想起那只灵鹿。它那时受伤也是这看向他。它不埋怨,只因那伤不是谢九楼给,提灯不埋怨,又是为什?
他没有深思,提灯忽然低头,抓起他右手:“这是什?好端端,你在自己身上刺什?”
他这才想起今日为什来找提灯。
楚空遥闲聊时扔给他根骨针,说是外头来新玩意儿,刺刺青方便得很,挤眉弄眼跟谢九楼嘀咕:“你不是酸他跟那什阿海海定情物什多?头上样手上样,这——”
楚空遥指指那骨针:“你也给他留点什在身上不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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