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终于渐渐落下。
李谦点着头,回身坐下,“谢谢大家,谢谢!那……再唱首,好吧?”
“好!”
全场近乎齐声回答。
然后是又阵掌声。
演唱会休息室,也样沉默着。
片刻后,廖辽突然笑起来,说不出是得意,还是苦笑,或者是什别复杂意味,她扭头瞥见坐在身边郁伯俊,碰碰他肩膀,“哎,你知道吗?”
郁伯俊手里端着水杯,扭头看她,“嗯?”
廖辽笑,“全世界都找不到个能让甘愿给他当辈子小老婆,甚至哪怕是情妇男人,只有他!”
她指着电视屏幕上那个怀抱吉他大男孩。
有人说,“这首歌真好!”
有人说,“教主不愧是教主!”
有人说,“老公,有点想哭!”
还有人说,“突然想去成都看看!”
“那就去吧,咱们起去!”
李谦怀抱吉他,再次躬身、点头,向现场观众们热情掌声致以谢意。
民谣之所以动人,是因为民谣里说唱,都是个情字。
中国之所以有民谣,中国人之所以爱听民谣,且之所以全世界唯独中国有民谣,是因为中华民族是全世界那多民族之中,感情最丰富民族,而中国人,也是感情上无比敏感群人。
如同欧洲人用圣诗来歌颂神灵,如同美国人用乡村民谣来讴歌生活,也如同非洲人用鼓点和舞蹈,来庆祝丰收与交配。
情之所系,潸然泪下。
顿顿,待掌声落下,李谦道:“接下来这首歌呢,可能有些朋友在几年前就读到,但大部分人应该是根本就没有留意到。1997年,首诗发表在《燕京晚报》副刊上,当时署名,是个笔名,叫做‘海子’。”
“后来又陆续发表些诗,在2000年,也就是前年,结集出版下,这本诗集,不太厚,有大概是百二十首诗,书名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然,销量不太好,这个时代,大家都太忙,已经不怎读诗和喜欢诗歌,不过……”
“嗯,对不起,有点扯远,接下来这首歌呢,就是当年那首诗,自己谱曲,送给大家,希望你们能够喜欢!歌名就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听李谦说到
是,大男孩。
生于1978年李谦,今年二十四岁。
郁伯俊耸耸肩,“关鸟事,又不是GAY!”
廖辽哈哈大笑。
……
更多,是默默地伤怀,言不发——想到很有可能并非成都,或是某个地方,或是段时光,也或是个人、个背影。
再或者,只是杯咖啡味道。
以及那个人掌心柔软。
说到底,《成都》唱不是成都,是感情。
……
现场掌声势如潮水,久久不落。
电视机前无数观众,在这刻也下意识地摇头叹息。
少有评价。
即便有,也无比简单,如民谣简单。
有人说,“唱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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