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凝眉召出斩风,指向山灵灵台,在进去前转头看眼容苍,见对方点头示意,也不再多说什,魂魄聚力,进山灵幻境-
“这便是那山灵?”
“不错。”萧霁阳打量着长舒,话中有话地说,“阁下既是幻妖,那便劳烦你感知下,她有什异常?”
长舒也不推脱,二指捏诀,闭目点上山灵眉间,不过瞬时之后,便抽力收手,无声地抬眼和萧霁阳对视。
这山灵,正身处幻境之中。
而她所处幻境,乃是长舒亲手所造。
“不清楚他是通过什方法让你们进来,不过,这山确实就在镜中。”
“湖啊。”萧霁阳道,“难道你们不是从湖里进来?”
“那湖就是镜子。”长舒沉默片刻,解释道,“在下在大晏国曾借以内监身份与上仙有过几面之缘,只是那时为方便行事变容貌,瑶灵上仙如今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不过大晏国之行于在下而言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引前去。此来障山,亦是牵扯中环。功夫耗费不少,被牵着走路,们仍不知背后推手目。在下虽不认识佛陀之子罗睺,但也知晓他是瑶灵上仙密友。今日奔赶至此,只怕也有他顺水推舟份力。方才那番逆耳之言,并非拿大。只是推测那位罗睺,让阁下到障山躲避追杀,能延缓将军寒寿不假,但更主要,应该还是引前来。”
萧霁阳面上疑云更重:“可他从未曾跟说过……”
她瞳孔晃,有些迟疑道:“你……是幻妖?”
二人对望片刻,萧霁阳朱唇轻启:“看来是等对人。”言毕对着山灵身躯扬袖指道,“请吧。”
长舒凝视着冰棺里女子。这幻境造得奇怪。姑且不论他对此毫不知情,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何时来此为这山灵造幻境,光是山灵身陷幻境模样就已是足够诡异。
寻常中幻之人,应该如在大晏国时候萧霁阳那般,行动自如,除能见幻象外与常人无异,绝不是像这只山灵样陷入昏睡。幻妖所产幻境,并不会让人陷入昏迷。
除非这只山灵,在幻境中,也只是单纯地睡觉而已。
可若那山灵只想睡着,自顾睡就是,需要找人专门为她造个幻境来睡?
长舒颔首默认。
“是先入为主。”萧霁阳得到回应,略带歉意地抿抿嘴,“以为幻妖……都是紫禾那样女子。”
“上仙何出此言?”长舒很敏锐地捕捉到萧霁阳将言未言话意,“莫不是罗睺同你交代过什?只有幻妖来才能做?”
萧霁阳默然,点点头,扶着旁姜禹朝另个方向走去,不忘对长舒二人道:“直以为自己要等是名女子……罢,请随来。”
四人路缓行到个洞口,里面寒气更甚,冰壁霜窟,逼仄狭小空间里只放置口棺材,走近看,是个未至及笄少女,发梢眉睫皆挂着薄霜,头长发尽白,难以看出那是冰雪覆盖缘故还是她本身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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