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人两颗眼珠子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怎?”
“没什。”长舒很快便自如道:“无碍,不打紧。”
“不打紧?”长决问完,接过长舒递来茶水,又低头自言自语道,“还以为昨夜闯入什大妖……”
“何出此言?”
“听见你院中铃铛声响夜呀!”长决拍大腿,满脸振奋道,“嗬!那声音,在那院子都听得清二楚!昨夜还以为是你脚下那金铃成精渡劫,偏偏容苍说你夜没睡,只当你俩打妖怪去!……诶诶!怎?怎突然呛着?没事儿吧……”
晌午长决来找长舒时吃个闭门羹。
容苍精神十足地负手站在院门口,谁都不让进,说是长舒早上将将入眠,不准旁人打扰。
长决被拦在外面,摸着下巴左想右想没想明白:“不应该啊……长舒向是喝醉就睡,不存在发酒疯发到早上才休息……难不成你又拉着他喝遭?”
容苍不屑地哼笑声:“跟长舒可不是只有喝酒这件事能做。”
长决听得摸不着头脑,正待细究,远远地,瞅见赤霜殿大门打开,长舒整着衣襟从里面出来。
长舒面咳得满脸通红,面对着半起身长决摆手示意他坐下,顺便推开低头憋笑给他顺气容苍。待通气,只抬手用袖子遮着嘴轻咳道:“没事……刚才不小心……”气息彻底平复后,长舒才放下袖子问道:“二哥此来,所为何事?”
长决半张着嘴将目光定格在长舒脸上发怔少顷,突然拍脑门道:“对,忘说正事儿。你还记不记得昨夜们找韩覃喝酒时,他同们说什?”
“韩覃?”长舒眸光微凝,似是在回忆,“他没说什……”
“哎呀!”长决“啧”声道,“就说你喝醉就不记事儿吧。”又将手指屈成扣,手撑着膝盖,豪迈地坐在石凳上,手敲着石桌道,“他同们讲,前几日天庭有个性格颇为泼辣女君来他地府抢人。抢是什人呢?是个亡魂。”
容苍站在旁抱臂看着长决,长舒亦静静凝视着他,二人无言盯着长决,脸上等待下文表情简直如出撤。
这下容苍倒跑得比谁都快,转身就丢下长决去长舒身边待着,长决同他们隔得有些远,二人不知你嘴句地交谈些什,最后以长舒面无表情地扬起扇柄狠狠往容苍脑袋敲作为结束。
长决握起虚拳放在嘴边重咳声以示自己存在,殿前白衣飘飘人才闻声朝他看过来,识清来人后欠身行个礼,招呼道:“二哥。”
先前还被拦在院门长决此时摆起架子,点头故作深沉地应声以后才背起手不紧不慢地朝院内走去。
被请坐下片刻,长决似有若无地看眼容苍,对着长舒关怀道:“长舒啊,听说……你今早才得空休息,怎不多睡会儿?”
长舒斟茶手在空中僵住瞬,眼角余光瞥向站在他身侧容苍,后者看天看鸟就是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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