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把帕子合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放进自己兜里,眼睛左右飘忽个不停:“碎、碎也、也能吃。”
“那……下次定给你买块好!”
满脸通红小暗卫快要抠破自己腿边衣料,声音细若蚊蝇地应声:“嗯。”
“不是故意。”这次低头人换成萧霁阳,“不知道你脸上……”
斜风穿梭而过,原本就因纵马奔波而散落在额前鬓边缕缕青丝此刻随风而起,带着木槿叶和皂荚清香头发肆意拂过姜禹鼻尖,惹他恍惚间有瞬分神。
再看自己眼前小姑娘还低着头不肯把手松开,他骤然后退步,结巴道:“无、无、无碍……”后跟下绊到脚边石块,仰头个趔趄过后迅速发力稳住下盘,狼狈模样使身前人阵发笑。
萧霁阳上前把他扶住,他却像小臂被什烫到样想要收手,也不知怎,使不上力般任由对方拿捏,比手臂更烫是颗心脏和两面脸颊。
干戈已化,萧霁阳又恢复大大咧咧模样,絮絮叨叨说道:“早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可你功夫太好,每次还没来得及叫你,你就不见。怕有年多光景罢?又不是鬼,不追着你跑,你每次逃那快干嘛?这次可算让抓住。”
人?”
见对方这般神态,少年眸色更是灰冷黯淡三分,无力地点点头。
“皇兄派你保护?”
“……是。”
“你叫什名字?”
喋喋不休间,萧霁阳说得手舞足蹈,掌心挥到自己眼前才恍然大悟道:“哦对!还有这个!”
边说边将那块从马背上便直抓着帕子打开,伸到姜禹跟前道:“逸芳斋桂花糕,全天下都找不出比它还好吃!最喜欢,平日皇兄要,都舍不得给他。给你……”
话没说完,在掌心完完全全摊开帕子里,只剩堆被捏碎得看不出原本模样花白粉末。
二人俱是愣。
“呀……”双杏仁眼愁成倒八字,前刻还气势高昂小公主霎时泄气,“明明路都好好……肯定是刚刚不小心把它给……哎算……诶!你干嘛?”
“罪人……姜禹。”
萧霁阳没听过这个名字,偌大夕阳嵌在天边,悬崖上两个孩子,个站在这头,个站在那头,高位者仰首审视,罪人垂头不语。
良久,悬崖地面被夕阳灼烧得滚滚发烫碎石发出沙沙摩擦声,有人悄悄挪步朝另端走去。
姜禹眼下那小小片橙黄地面出现双软缎绣花鞋,然后只拿着黑布手探到他腿边,牵住他两根手指,将蒙面还给他。
姜禹猛然抬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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