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
“姜禹。”萧霁阳两肘撑在扶手,仰头望着房顶繁复油彩花纹,两眼有些失神道,“你见到及笄冠吗?”
“嗯。”姜禹斟酌道,“很……很好看。”
“皇兄让试戴过。他问喜不喜欢。”萧霁阳看向他,“你知道那时说什吗?”
姜禹摇头。
萧霁阳两眼放光,接过去便迫不及待拆开,果然,里面端端正正放着四块完好无损桂花糕。二话不说,金枝玉叶公主抓起块就往嘴里塞,口吞下块,眼睛大嘴巴小,费点力才勉强包住食物,嚼许久也没嚼完,嘴边沾些粉末,眼睛满足得眯成条缝。平日那些礼仪教条,全然被抛诸脑后。
顿风卷残云,等她再朝油纸下手时候才发现里面已是空空如也。萧霁阳欲罢不能地把纸底最后点散碎糕块捻起来放进嘴中,砸吧砸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向耐心看自己进食小侍卫。
姜禹感受到两道炽热视线,转过头去不理她。
萧霁阳扯扯姜禹束口袖子:“姜禹……”
小侍卫耳根很快红起来:“不、不行。”
下幕已是在紫柱金梁殿中。
站在铜镜前萧霁阳抬开双手,任数十个宫女老仆往她身上层层叠叠地更衣系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麻木得像个人偶娃娃。直至最后件红鸾羽衣上身,半数人毕恭毕敬退出去,两名侍女抬着鎏金珍珠冠呈到眼前,待她颔首过目后,行完礼方道:“公主,辰时刻行及笄礼,您先休息。奴婢先行告退。”
“下去吧。”
三人退身出殿,关门时将晨间洒进殿中阳光并驱逐出去,站在铜镜前公主面无表情地静止许久,久到长舒以为是自己术法出现问题,才见她使劲将裙摆薅到手里,轻手轻脚跑到门边探头探脑,确定门外无人之后,将殿门打开条缝,冲着屋顶小声唤道:“姜禹——”
黑影从梁上落身闪至门前,轻如飞燕,抱剑而立,不带半点声音。
“说,这冠好重,不想戴。”
姜禹怔,嗫嚅道:“其实……也没那好看。”
萧霁阳噗嗤声笑出来,起身像第次见面那样悄悄去拉姜禹手,看着眼前人以腾飞之势从耳朵蔓延到两颊酡红,说道:“你带出宫吧。”
大晏国都,北门大街,夕阳。
酒足饭饱萧霁阳喝得半醉,拉着姜禹满大街乱窜,脸餍足,还带
“姜禹……”
被这样抓心挠肝地叫两声,姜禹面露不忍,但还是板眼道:“不行。”
萧霁阳马上就要哭给他看:“姜禹……”
“公主。”姜禹转过头,十分为难,“今天是你及笄礼。”
“不想去。”萧霁阳撩袍子,大马金刀地摊坐在椅子上,“你带出宫吧。”
萧霁阳把门推来,将人拉进去。
“东西带来吗?”
姜禹点头。
“快快快。”
少年从衣襟中掏出块叠得四四方方油纸,用红线从各个面穿插捆好,顶端打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