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瓒挑着眉,声音几分冷说:“这是做什呢?”
屋里知雪正带人收拾呢,见他愣,你看,看你,谁也不敢搭茬。
却是自沈鸢抱着几册书自里屋出来,将书卷往知雪手中放,温声说:“叨扰小侯爷这许久,这会儿也该回松风院。”
他这话出来。
房间里头便冷好几个度。
想到这小王八蛋现在还有着要紧差事,连给他安排几个名门闺秀相看都来不及。
怕不是早就算好,比小时候还难搞。
嘉佑帝头疼欲裂。
……
卫瓒这会儿也揣着肚子事儿,心里头正琢磨着怎能把嘉佑帝摆平。
难得见好脾气荡然无存。
嘉佑帝:“滚出去。”
卫瓒灰头土脸出去。
隔会儿,又从殿门口探个头回来,如年少时,几分不好意思地喊声:“……姑父。”
嘉佑帝没好气道:“谁是你姑父?”
眼皮:“是有个,是位贤相。”
卫瓒翻好几夜书,才找到这个恰到好处人,慢慢说:“臣听闻,这个费光……他似乎娶个男妻。”
嘉佑帝批着奏折,“嗯”声:“前朝确有此风俗,只是在世家官宦中罕见。”
卫瓒说:“听闻如今也有些地方,还有这等风俗,有好些家境不好,娶不起妻子,便男子与男子相婚,结成对儿过日子,收养弃婴或过继子嗣,过得也很是和美。”
嘉佑帝这会儿已批三五册奏疏过去,还以为这小子是要跟他说些民间疾苦,提出些政见来,便颇为耐心地听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卫瓒却是冷声说:“沈鸢,你本事大。”
“人说搬就搬。”
“去康宁城,连知会声也不知会。”
沈鸢忍着笑,示意知雪她们出去,这众小姑娘要多机灵有多机灵,提着书拿着瓶瓶罐
嘉佑帝并不是独断专行脾气,相反,在国事之外,都相当好说话,这事儿同嘉佑帝说,远比同他爹说要来得靠谱。
只是跟男人成亲其实还不是最难办关。
要把连中三元沈状元娶回家,才是最难事情。
再加上想到沈鸢要拖着那半好不坏身子,跟他去康宁城,他心里头就难免几分恼。
这时时忽上,时忽下,将将回到枕戈院儿门口,却见人正往外头搬些箱笼书卷,看就是沈鸢那些家伙什。
卫瓒说:“圣上现在不答应就不答应,可先别跟爹娘说啊。”
嘉佑帝说:“滚。”
卫瓒又溜烟没影儿。
嘉佑帝自己坐在那,仿佛夕之间又回到卫瓒年少时,猫嫌狗憎,满京城到他御前告状那会儿。
旁人只道是靖安侯辛苦,哪知那会儿他也辛苦厉害。
哪知这个小王八蛋铺垫半天,开口说:“圣上觉着,臣也娶个如何?”
“……”
嘉佑帝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
卫瓒说:“臣以后想娶个男人过日子。”
话音刚落,嘉佑帝奏折就飞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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