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应该问问他为何不对劲儿。
沈鸢张张口。
却像是那夜样。
将手轻轻抬起来。
不样是,这次他触到不是粗糙门板,而是轻轻按在他头顶,柔软发上。
沈鸢皱着眉问:“卫瓒,你认得安王?”
卫瓒说:“宫宴见过两次,算不得熟悉。”
沈鸢心思细腻,不自觉道:“这便怪,若要夸你这两句,早就夸,怎今儿平白无故说这两句。”
抬头。
却见那位惯常恣意小侯爷,双目黑洞洞片,竟没有半分笑意。
卫瓒拱手道:“正是。”
安王道:“曾听皇兄说,如今你正追查甲胄案。”
卫瓒便笑道:“是金雀卫在查,不过是跟着凑热闹罢。”
安王指尖抚摸着座椅,缓慢道:“英雄出少年,何必自谦。”
“这边怕是要耽搁许久,你们且先过去吧。”
车夫似乎是认认,道:“是安王府,似是安王自外头修道回来,车辕坏,正修着呢。”
沈鸢怔怔,说:“卫瓒,按理咱们得出去行礼。”
卫瓒沉默会儿,笑着说:“好。”
安王车驾算不上豪华,沈鸢依稀记得,这位安王是当今圣上弟弟,外去辛国做十年质子,几年前才终于接回来。
不闻世事、心求道,似乎连宫宴都不常见。
,本不是出于纯然好心,是想试探卫瓒二,让他露出马脚来。
谁知道这路没试探到什,自己却将能说都说。
弄巧成拙把自己伤也就罢,最后还是让卫瓒给上药。
现在再想试探什,也都说不出。
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卫瓒愣愣,
冷如静渊。
他仿佛又回到那淅淅沥沥雨夜。
门外站着个危险,淋湿卫瓒。
他坐在那儿,静静地瞧着他。
其实这时候是最好试探机会。
卫瓒道:“多谢殿下。”
问答。卫瓒神色疏疏懒懒,规矩倒也没有落下,依旧是那个胆大傲慢小侯爷。
沈鸢不知为何,在风平浪静之下尝到丝机锋味道。
他无声无息用目光端详两人,正欲开口,却忽得被卫瓒捉住手,轻轻拽回车里。
卫瓒笑道:“外头风大,莫着凉。”
沈鸢本以为他应当不会见他们。
但却见只手缓缓掀起锦帘。
远远也能瞧见细长眉眼、雍容紫衣,生得与嘉佑帝算不得相似,只能看出些许影子。与宽和庄重嘉佑帝相比,多几分文雅郁结之气。
沈鸢感觉到,有道目光,从卫瓒脸上,到他脸上,细细端详打量过遍。
安王缓声道:“可是靖安侯府卫世子?”
那兔子耳朵都要被他给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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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浑浑噩噩地走会儿,沈鸢被晃得有些困倦。
快到城门前时候,车停下来,却听得外头车夫声道:“公子,二爷,前面有人拦着路。”
卫瓒道:“是哪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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