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脾气好点。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嫌叫称谓太老,老头说俞尧在他这儿是永远年轻。
不服气道:“你还管俞老师叫’奶奶‘呢。”
顶嘴后果便是脑后门被粗糙长茧大手赏巴掌。反正在
……
直至今日,爷爷仍对那个冬日正午记忆犹新。
他已经忘自己当时引用那句话,只记得那是在俞爷爷抽屉里笔记中看到。他曾扫过眼而已,那些字就好像自动附在他脑海里,正等候个时机告诉那个该告诉人。
这个句子从他脑海中走出去就没再回来,若是要让他字字地完整复述出来,爷爷只能摇摇头。
于是自己在心里琢磨会儿,给爷爷,也是给这个故事,补充上句:“觉得这句正合适——把尖刀磨尖成笔,沾鲜血当墨水,写在敌人皮肤上当纸。”
店长这是哪里来,见她那魂不守舍又执着样子,店长便心软与她说。
“来当钱是个洋人,看样子像个仆从,没提起自己主人是谁。店长也不知道。”吴桐秋茫然且虚弱道,“用尽切法子,去说去告!学校找警察局,警察局就去找工部局,工部局咬死说没见过。”
她又把头埋在臂弯里,身上背着全是无助。
徐致远蹙着眉,听到身后又有人在朗诵方才那篇文章。他沉默着消化她经历,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他问道:“傅书白知道吗。”
“他知道,”吴桐秋哑着嗓子说,“他只说……让不能太过激进,他会想办法,但真不知道现在,除这样还能做什。”
爷爷只说:“挺好,有劲儿。”
兢兢业业当个小时听众,中途自诩十分“合格”地问不少问题,听到这里又问:“这事俞爷爷知道吗。”
老头盯很久,盯得背后发毛,让不禁往后望几眼,发憷道:“你看做什。”
“什俞爷爷,”老头沉着嗓子,里面沉淀着大概是不满,“你不会说话吗俞长盛。”
“……”说,“……那俞老师。”
“你确实不能太激进,你越是这样,他们便捂得越严实。”徐致远摘根草坪上草,在手里揉捏着,实话实说道,“做不太多事情,但……既然傅书白想帮你,可以助份力。”
吴桐秋抬起头来看着他,徐致远说:“你把你事写下来,可以帮你投熹华日报。”
吴桐秋希望又灭,嗤笑道:“……他们不可能接稿。”
“会,你只管用笔写,交给就是。”徐致远站起来,正巧讲演结束,身后有阵掌声和欢呼,声音很远,徐致远搓搓手上红颜料,有些东西在脑子中闪而现,于是他脱口而出:“你要记着句话,’把尖刀磨尖成笔,沾鲜血当墨水,写在敌人皮肤上当纸。‘。”
“你方才想有点不对——他们做事不会没有意义。”徐致远指着后面那群学生说,“笔永远是学生武器,别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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