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送回教坊司,人人都可轻侮。那时候她刚入教坊司便被李有得接出来,还未体会到被人侮辱痛苦,如今养尊处优两年,她绝无法忍受那些光想象便能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可怕遭遇。
她想起刚来李府之时,在并未得知他是个阉人之前,心里是有过旖旎心思,在教坊司嗟磨,不如当人外室,至少不用受那些侮辱。可李有得偏是个阉人,还是她爹曾经在家中时失言骂过,她对此人感激因此而荡然无存——个阉人,要什女人,怕是把她带回来好好折辱番吧!
她起先战战兢兢,又恐惧又愤怒,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竟发觉李有得对她礼遇有加,她那颗提着心便渐渐放下去。他从未留宿过,也从未让她去菊院伺候他,她不知他究竟是什意思,但他态度无疑给她鼓励,让她获得几分安心,即便她始终看不起他身份和他那谄媚模样。如此两年来,她已经抓到那根平衡线,在不激怒李有得情况下保住自己真性情。
直到陈慧娘被送来梅院。她知道,她来时候李有得在外开府时间不久,开府后也只接她个女人进来,她不管他在外有没有亵玩女子,她只要自己在这方小天地里是安全就行。然而陈慧娘到来,似乎令哪些地方不样,她感觉到久违恐惧。陈慧娘如今虽然也跟她样无名无分,但陈慧还是良籍,若离李府还能归家,不像她,旦被赶出去便只能回到教坊司那个火坑去。
因此,她不得不小小地试探番,看看李有得对陈慧娘究竟是何态度。
蒋碧涵双手在身前交握,指甲几乎陷入白嫩肉里,她微微侧头看向边,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梅院情形。
梅院。
陈慧听到外头好多人进来声音,立即用力揉着自己两只眼睛,估摸着眼睛红,便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看你连口肉都没得吃,可不可怜?饭都吃不饱,还要给人洗衣服,惨不惨?这可怜这惨,还不快点哭?
当陈慧眼眶里好不容易多些泪意,她侧头看向外头方向,当屋子门被人踹开时,她慌忙掀开被子,想要爬下床,却像是腿脚不便似,脚刚触地便猛地摔倒在地,头散落青丝随着她动作往前晃,洋洋洒洒落地。
“陈慧——”李有得那犹带着怒火声音顿时卡壳,猛地看向地上那纤弱得似乎随时会昏倒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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