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忧恐惧,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便是跟她最亲近清淑,也无从得知她那永远焦虑内心。自从她爹出事在牢里被折磨死,她娘自尽相随,而她被充入教坊司以来,这样焦虑恐惧从未有日止歇。她是因罪而充为贱籍,大梁有律不得赎身,因此即便是被李有得接入府中,也无名无分。更何况,李有得还是个无根之人,她连生下孩子为自己留下个傍依都不成。这便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被李
小笤含泪用力点头,再没能说出什来。
二人各自回屋,陈慧脱脏掉外衣,只穿着中衣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休息。下午没人会特意为她而去打扰当值死太监,但等他回来,府里事便瞒不过他,那时候他绝对会来找她麻烦,她必须预先做好心理准备。
厨房人送来晚饭,是小笤去拿,她还记得陈慧吩咐,拿晚饭时候故意瘸拐。二人吃过饭,便各自回屋,继续等待晚上,bao风雨。
夜色渐浓,行人打破夜宁静,匆匆而来,在去往梅院和倚竹轩岔路口停停,往左边转,去倚竹轩。
清淑早就等着,见李有得过来,她立即迎上前说:“公公,蒋姑娘最喜爱簪子被人摔断,今日太过伤心,方才已睡下。”
六也神奇地出现,默默跟在二人后面。
陈慧领着小笤回梅院,小六默不作声将梅院锁,陈慧也不介意。
等小六离开,陈慧放开小笤,再没有之前那副腿断似模样,笑嘻嘻地问小笤:“方才躺得舒服不?”
小笤愣愣道:“……舒、舒服。”
“还想再躺躺不?”
李有得脚步顿,并没有强行进入,沉着脸吩咐道:“好好照看蒋姑娘,多宽慰宽慰她。”
“奴婢遵命。”清淑说着,面露为难,“只是,那簪子是蒋姑娘娘亲遗物,只怕时半会儿蒋姑娘无法释怀。”
明明早就听说下午发生事,李有得闻言依然面色沉,没再说什,只是转身快步离去。
清淑望着李有得行人离开后匆匆去梅院,这才转身回屋子向蒋碧涵禀告。
蒋碧涵并未躺在床上,她坐在圆桌旁,即便是坐着也能显出她身姿窈窕,若非她面上微蹙眉峰,只怕没人能看出她此刻心事重重。
小笤不知陈慧是什意思,时不知怎回答。
陈慧低声笑道:“们跪下午,腿疼,起不来床,只能躺着,懂吗?”
“可是……”小笤刚想说自己腿并不疼,可见陈慧那狡黠模样,她恍然大悟,先前不是没有装过饿得起不来床,她个人待在屋子里紧张极,好在后来没人来找她,如今又装次,她虽然也紧张,但到底没先前那害怕。
“奴婢知道,姑娘!”她重重点头,仿佛这是什要紧任务似。
“好姑娘。”陈慧拍拍小笤脑袋,又从屋子里拿出中午回来找小笤时顺手带回来放桌上馒头递给她,“你午间什都没吃吧?先吃点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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