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小就知道,无常是这个世界铁律,但还是到现在都习惯不。”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正对上周焰也垂眼看他目光。
周焰说:“接着说。”
还以为他后面要说些要人安慰话,却听罗望舒坚定道:“刚才直在想如果顾先生能早点开口,他们会早
“你今晚抽太多烟。”
罗望舒这才发现,周焰今天整个晚上,竟根烟也没抽。
又听周焰说:“在这陪他,你差不多回去吧。”
“起码等他醒来,跟他说两句话。”
周焰不置可否。
什不提前告诉他呢?”朋友轻声地说,声音有点哽咽,“也好过他刚好在这时候知道……这得、得多苦啊?”
周焰抿唇,神色微动,他表情复杂地按住朋友肩,却什话也没解释。
“碾转几层联系上军区人,他们说,顾先生遗物迟迟没有寄出,因为顾先生交代过,要在合适时机再给他Omega……可是,哪有什合适时机呢?对Omega来说,不管什时候听到自己Alpha阵亡消息,都是噩耗。”
“本不该再让他听到这些坏消息。那时他奄奄息,也不知怎,忽然跳起来,说要他们将东西送过来,现在就送……”
朋友停顿下:“后来,你们都知道。”
见他拿着烟转头要跑,罗望舒拽住他衣袖:“喂,你不会是今晚没带烟,没收自己去抽吧?”
周焰静静看着他,罗望舒被他这看会儿,泪腺又有点酸。他刚才情绪上来,憋半天,所以现在就有浓厚鼻音,囔囔,说什带股沙软娇气。
“看什看。”毫无威慑力地撂下句,他上前半步,将自己整个人埋在周焰胸口,大胆子抱住周焰腰。
这样姿势,流露神色,还有说话声音,都太像寻求某种安慰,就好像伤心极,再没人给他个怀抱,他就要死掉样。
概因如此,周焰也没有推开他。任由罗望舒将脸颊蹭在胸口,衬衫下也能感觉他温热呼吸与皮肤温度。
十点钟,隔离区灯已经盏盏亮起,因为是供发情Omega专用区域,隔音效果很好,夜里听不到难耐或痛苦呻吟,更听不到谁哭声。
冰糖药效还没过,但也就这两小时内会醒来。罗望舒提前跟家里打过招呼,此刻正焦虑而惆怅地在长廊上踱步。隔离区通道圆形拱顶让人很压抑,好在透着微弱电子光,将黑暗空气照射得有种通透感,白日黄沙天只剩下无边青黑轮廓,星星只寥寥几个,明月夜不见方向。
就在刚才,罗望舒抽光整根电子烟,现在口袋里只剩下烤烟。他烦躁地拆开包,接着烟就被人给夺去。
周焰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前,垂着眼看他,脸上表情近乎温柔。
罗望舒伸手跟他要,又想起那次被‘发糖’经历,似乎自己也觉得这动作撒娇意味太浓,故意将双手背在身后:“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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