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业喝许多水嗓子仍旧干,“不能抽。”
“你能给别人捐550cc,抽管就不能?”祝杰重重地靠上床头,手指绕起浓密头发。
翻旧账?薛业狠狠咽咽唾液。“不是,杰哥你要让抽,抽干都行……这不是吃药嘛,万主办方验出兴奋药物,你和住起……”
杰哥是要停赛接受检查,哪怕血检尿检全部合格也会扣上沾染违禁药品嫌疑。
这类恶名昭彰嫌疑很难洗。
肌松剂,妈。苏晓原没给他乱吃,水有问题。
薛业不适感在逐渐减退,手指痴迷地描绘胸口指印。杰哥什时候学心肺复苏?这要是摁几百下肋骨肯定断。
“让你自己摸自己?”祝杰穿酒店浴袍,赤脚,腰上松松地系着浴袍腰带。
“没让。杰哥你……”薛业强行不看杰哥浴袍里面风景。视线范围里人不断靠近最后坐在身边,明明只占不大地方可酒店单人床瞬间变小。
甚至是逼仄。
吸气,两肩放松,拇指靠住薛业掌跟用力地压压才放下。“肌松剂明天代谢干净,你不用怕。”
“没怕啊,要不……你去换衣服吧。”薛业这辈子没这样小声过,舌头卷不起来,吐字笨拙得够呛。
“嗯。”祝杰像扒皮那样扒掉紧而薄运动衣,走进浴室。不会儿是水声,薛业彻底尴尬,杰哥会不会恶心?
他费尽力气把手挪到胸口去触碰浅淡淤青,回忆杰哥双手交叠在这里剧烈震颤感。
杰哥手劲真大,几下就摁青,不愧是他。
“杰哥你别生气,不是不听你话,真验出来……连累你。”薛业侧着颈部,紧盯浴袍内肌肉线条,“是,没错,是肌松剂……知道。”
头发里手指停下来。
“你怎会知道?”祝杰问,问
“疼不疼?”祝杰问,手掌盖住淤青比对下。
薛业摇头。“不疼,谢谢杰哥你……那个,帮那个……什。……”
“穆杉她不是那种人,在首体大三十多年老队医。她……人品可以相信。”
“啊?”薛业在他脸上找心率过速痕迹,忽地明白抽血为什叫停,“没怕她,不是怕她碰。杰哥,不能抽血。”
“不他妈抽血怎查?”祝杰脸色阴得很冷,手在薛业头发里像找东西那样揉,“那东西能死人你知道?”
祝杰站在水柱下盯住盥洗台上七边形香水瓶。再回到冷水中掌心里已经有浓郁香味。
他把手放在鼻子下方小心翼翼地闻,张开嘴地闻。当水流完全冲淡香水刹那心脏终于不再受控,跳成飞快。肺部如同被抽空必须喘气。
虚假缺氧反应试图骗过大脑。
他像从没摸过自己脸把五官盖住,仔仔细细循着快要消失气味搜索。水流入眼眶淹过眼球表面,祝杰睁着眼用掌心压住眼球。
他屏住呼吸,在肺活量接近极限前秒瞬吸,把强烈换气欲望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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