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塞米松乳膏。他拿牙咬着盖帽旋转几次,将冰凉抗过敏膏体挤在薛业快要发红疹皮肤上,再均匀地涂开。
清晨6点全宿舍闹钟准时响,薛业翻身旁边是空,杰哥大概是自己睡着之后就回去。他爬下床梯准备洗漱,睡对侧床陶文昌表情像见鬼。
“干嘛?”薛业问。
“妈啊,你……过敏啊?”陶文昌疑惑不已。
薛业举起两条红白相间胳膊,颤颤地点头。“嗯,迟发型,过两天就好。脸上也有吧?”
“哦……杰哥能离你近点儿?闻闻就睡。”
祝杰又皱皱眉。“闻。”
“谢谢杰哥。”薛业往近靠几厘米再闭上沉重眼皮,酒劲儿上来好像没那痒。
不会儿,祝杰紧闭左眼微微开启条狭长缝。他向下弯曲食指关节在薛业手腕上磨来磨去,人没醒。
他再睁眼,眼神在整张脸五官上依次游移。他放开薛业手腕,小心翼翼试着感受真正十指交缠。
什?”
“操不操不,杰哥困……”薛业闭眼装困,汗湿后背贴住冰凉墙面。
别说,好像还真有些困意,果然自己不胜酒力。
杰哥真好闻,想吸。
“喜欢御姐是吧?”祝杰故意踩下薛业脚背,“睁眼。”
“有,挺他妈瘆人。”陶文昌往自己喉咙指指,“你脖子上那个……自己抓啊?”
“脖子?”薛业去照镜子,喉结附近挠得惨不忍睹,大概是杰哥回去之后自己睡着挠,下手没轻重,“嗯,夜里痒。”
太他妈惊悚。陶文昌小心地瞟眼正在活动肩背祝杰。“你以前也挠这狠?”
薛业翻柜子找能穿衣服。“嗯,有过,礼拜就下去,不行……得买个口罩。”
“买去
试过秒祝杰松开手,调整肩膀位置把人虚虚地环住感受。
环过几分钟他又松开手臂,盯着薛业额头上冒红青春痘饶有兴致地研究。
冒痘。祝杰将脸偏压压嘴角。他再扯回思绪,手指好奇地摁那颗痘下。
薛业条件反射式动动,身体往有酒味这边紧簇地靠。失去控制右手又次挠向胸口,又次被祝杰拉下来。
祝杰支起前身,手臂越过薛业头顶在自己床上摸东西。
脚背薄,祝杰从他入队就发现,这是双不适合跑步脚。足弓肌肉不发达,跑多容易疼。所以薛业不爱跑步。
但他优越惊人弹跳力恰好和这双脚相悖,是个体育生都知道平足人跳不稳当。他猜薛业不是天生,他骨密度和筋膜支撑力超出常人,这不是平足是出于某种原因造成形态。
最大可能性,这是慢性劳损造成足纵弓轻微塌陷,薛业可能从身体还没发育好就练体育。那天他说自己是体校出身,果真是。
薛业顶着头桀骜不驯乱发把眼睛睁大。“杰哥,直播时候都是瞎说……”说着说着打起哈欠。
“睡吧。”祝杰紧皱着眉,“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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