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睡。”祝杰闭着眼。
“这睡……睡不着。”薛业紧贴着墙,“杰哥,要不你回去吧,不挠,万上铺禁不住咱俩体重,床塌就傻逼。”
“睡不着是吧?”祝杰半眯着眼,“那咱俩算算账。”
“啊?什账?”薛业右臂微微发麻。
祝杰危险地靠近他:“薛业,你给解释解释,什叫老婆粉?嗯?”
不让挠,痒死也忍着。
“杰哥,觉得……”薛业想商量几句随即膝盖被狠狠地顶下,“杰哥,这睡胳膊容易麻。”
“麻就对。”祝杰毫不客气。
“杰哥?”
“手。”
薛业顾忌另外两名熟睡室友,夹在中间小声地解释:“手机号?没给谁啊……”
“是?”祝杰中指轻轻敲击着墙面,“那唐誉给你打?”
“唐誉?”薛业心脏失跳,不自觉地挠胸口。
“让你挠自己?”祝杰把这只手拉下来,红疹起得不多可是薛业下手重,挠出各种交叉错落红道。
再过几个小时后腰往上全都是红,直斑驳地红到脖子。
操,薛业吞口唾液,装睡保平安。
看他不吭声,祝杰将他整个儿往怀里拖。“姐弟是吧?送你礼物就笑,还有老婆粉,能耐啊。”
操,杰哥把自己和伍月直播视频都看完?薛业心虚到不敢搭腔。
“你老婆粉们……”祝杰声音低沉,“知道你对着男人才能硬?还问你操粉,你自己说你能操
“哦。”薛业不情不愿左手背后,这下好,两只手什都别挠直接睡吧。
第次被杰哥收拾是高。自己生日正巧情人节,2月14号,每年都在冬训放寒假。杰哥嫌弃自己从没送过生日礼物,连续三年都是把他收巧克力当免费礼物扔给自己。
每年都是超大盒MichelCluizel,沉甸甸。有收就不错,薛业知足,拿回宿舍慢慢吃。结果高那年好死不死吃两颗带酒精,连夜挠痒痒抓到流血。
结果就……挨收拾。
唉,不让挠就不挠,忍忍赶紧睡着就行。薛业是这想,可肩头痒痒,他试着挪挪结果腕上力道收得更紧。
“痒痒。”薛业试图忽视警告最后挠把,杰哥身上酒味太好闻,他馋猫似舔舔嘴,“杰哥真不折腾,你回去睡吧。”
“你哪回过敏没折腾?”祝杰将他右手反扣到背后,“哪回没把自己挠破?”
这倒是,薛业偷偷用脖子蹭枕头。上学时候喝酒酿解馋,上课挠脖子就被杰哥用圆珠笔顶后背。集训时候被逮住更惨。
集训营两人宿,白天训练量都以超额计算来拔高身体机能,自己不舍得叫杰哥起夜陪上厕所,就憋着,憋着,憋着……憋到天亮。第二天股沟附近酸疼到站不直,膀胱疼,被杰哥骂天。
从那以后集训都睡张床,杰哥在外侧,自己贴着墙睡,夜里下床跨他就醒再骂骂咧咧把自己踹进厕所。偷吃过敏就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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