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凭说:“你住这里不放心。”
“慢慢就会习惯。”陆新宜在被子里字句地说,“你现在不放心是因为不习惯,等时间久点,慢慢想起次数越来越少,明天比今天少点,后天比明天少点,后后天比后天少点,最后把忘,也就不会不放心。”
周凭被他慢条斯理语气弄得几乎心梗,沙哑着声音说:“怎会忘你?”
陆新宜肯定道:“会,等你清醒以后,会发现爱总是比爱自己困难,收留个笨蛋也有弊无利,到时候你就会感谢自己,说不定还会感谢,谢谢放过你,在你开始后悔之前。”
周凭受不陆新宜对他感情发表轻飘飘评价中每个字,陆新宜本身缺乏吵架技能,他只在周凭面前哭过,而其他时候,无论发泄什情绪,都是以讲道理方式。
室,留下句:“看完就回去吧。”
周凭绕房子转圈,室厅小房间,用不多久就可以看个完全。
他最后停在陆新宜卧室门口,站会儿,走进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伸手摁摁床垫,又抖抖陆新宜被子,露出压抑过,对切都不满意神情。
“换个地方住。”周凭试探着说,“不住中裕也可以,但这里绝对不行,……”
陆新宜打断他说:“你不明白吗?不会再听你安排。”
周凭也清楚地知道,当陆新宜脸上缺少笑容时候,那就是在陆新宜身上能见到最无可扭转局面。
上次分手,他急于向陆新宜求证他是否还爱自己,这次,周凭明白,陆新宜爱他,只是不再期待来自于他爱。
他永久关闭接收大门,从周凭这里收回无论给出是爱或是伤害,全都可以被照单收下特权。
原来比起不再被爱,竟是不再被期待来得更疼,更无奈,也更无可逆转。
周凭顿住,看着陆新宜躺进被窝,拖鞋在床边歪七扭八摆得凌乱。
周凭知道,那是因为他听同学讲鬼故事,说晚上把鞋整齐脱在床边话,睡着以后会有东西站在上面。
陆新宜在这方面胆子格外小,从那以后,就算习惯性放得整齐,也要伸手下去弄乱。
周凭借这个事情得到过很多好处,有时候陆新宜跟他闹别扭,不愿意和他睡在起,他就叨叨两句神神秘秘话来吓他,就没有不管用时候。
陆新宜看周凭脸色变来变去,习惯性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闷声说:“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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