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扭开脸,周凭又伸手抹他眼角滑出来新鲜泪。
陆新宜挣开他探完自己体温后才没再认真使力手臂,边退后边抬起胳膊把眼泪擦,可周凭也马上迈步跟上去,似乎无法忍受这遥远距离。
他慌得厉害,想着怎求陆新宜,怎对陆新宜解释,就连手指都在发抖。
“先跟你解释,伊万家事。本来计划中在见到你那天前周就接你走,给伊万也做安排,但临时被拖住,也不知道他们刚好要走,本来打招呼,在上海,没能出发那天就打招呼,很明确地说他家方位,因为没有照片,所以只能这样,如果那天晚上他没走,留在村子里话,他不会有事……真……”
陆新宜冷漠地说:“这些事你都说过。”他指指手机,“不用再说遍。”
同种类,包裹在高定西服下周凭面色发白,眼下灰青,眼底通红,下巴上冒着层青色胡茬,垂在身侧手靠近小拇指那边整个烂圈,因为砸太久门。终于看见他时候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什都没说出来,只咬着牙狠狠咽口唾沫。
陆新宜知道他轻描淡写说“整晚都睡不着”是真。
“你看吧。”他仓促地低下头,侧过身让周凭进来,“空调也有,洗衣机也有,还有电视和……”
周凭步跨进门,就猛地大力把他拽到怀里。
陆新宜在那股大得吓人力道下不受控制地往前扑,颧骨砸在周凭肩窝,碰得生疼,而周凭即刻便几乎要捏碎他骨头样地抱住他,压抑过粗喘响在他耳边,包裹在滚烫呼吸里。
周凭就把嘴闭上。他没受过陆新宜这样态度,嘴巴和心窝都发苦,滋味难言,而且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他们之间问题究竟是什。
刚把陆新宜接到上海时候,他还大言不惭地问陆新宜他们之间还有什问题,到现在,时间终于给他答案。
因为他撒谎成性,在陆新宜那里信任告罄,因为他狂妄自大,既爱也要伤害,因为他总把感情放上利益天平妄图等价交换,在陆新宜毫无保留付出之后。
他个字都说不出,宽阔肩膀在陆新宜眼前耷拉下去,像已经承受千钧重担。
陆新宜似乎眼也不想多看他,转身进卧
他用破那只手按着陆新宜后脑勺,所以陆新宜鼻尖很快氤氲上层浓郁铁锈气味。
陆新宜几乎是立刻就流出眼泪,他抖着手去推周凭肩膀,挣扎得厉害,但还是抱很久,等陆新宜冷着声音说:“放开,好疼。”周凭才把他松开些,但还是圈在怀里。
陆新宜擦着眼泪没什威慑力地说:“你骗人。”
“怎还这烫?”周凭手揽着他腰,手去摸他额头,露出非常心疼甚至责怪陆新宜没有把自己照顾好神情,哑着嗓子又说,“不骗你,看看房子。”
他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陆新宜脸上,好像有十年那久没看过这张脸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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