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写字慢,写字还很大,老师说过他,但直改不过来。帮陆新宜披衣服空档,虽然陆新宜遮遮掩掩,但周凭还是把他那每个字都牛头大日记扫遍。
陆新宜很警惕地转头看他,周凭脸严肃正直,镇定地拿支烟往阳台去:“写完?你先睡。”
秋初天气,高层阳台上风很大,吹着周凭烟头明明灭灭。他没怎抽,只在手上夹着,脸上慢慢露出个几乎等同于傻笑表情。
他反复地回忆陆新宜
周凭训他,心里很快就后悔。
来时间确实不晚,从会所回来洗完澡,刚九点。二来,陆新宜也不是只想着玩儿,他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照顾杰伊,因为要跟着护工学按摩,所以每天手腕和手指都酸疼,还要上课,笔画地写作业,背文言文,学数学。再说,他最近胃口不好,周凭知道,是因为杰伊身体。
几秒钟时间,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想法陆新宜并不知道,他还没什挨训自觉,等周凭上床,就主动靠过去,边舒展身体边深深吸口气:“睡觉。”
发觉周凭在低头看他,就笑起来,在被窝里踩周凭脚背:“干嘛?”
周凭抬手把灯关,把陆新宜摆弄到怀里:“睡觉。”
。”
陆新宜干脆道:“老公。”
周凭把他按进怀里,起身直接抱上电梯。
晚饭最后还是没吃成,过饭点陆新宜就不想吃,他最近这段时间都吃少,周凭道:“今天不管你,明天要好好吃饭。”
陆新宜边打游戏边说:“好好吃呢呀。”
没过分钟,陆新宜突然猛坐起来:“还没写日记!”
他语文老师让他坚持写日记,因为是个大人,不需要老师检查,所以要自觉。
周凭说不过他。有时候,周凭感觉陆新宜是个能承担所有事情,说不二冷酷人,有时候他却又表现出来小孩子样天真。
见鬼似,他觉得陆新宜真是复杂,难解得复杂,而每种复杂,对他来说都是惹人心软、心动、心跳复杂。
陆新宜穿着睡衣趴在卧室靠近书架边桌子上写日记,周凭倚在床头看会儿,也跟下床,往他身上搭件外套。
他和荣旗组队,两个人有商有量,荣旗说最多句话就是“嫂子别怕”,陆新宜没点心理障碍嗯嗯地答应,还很狗腿地夸荣旗“牛!”。
周凭听到他答应荣旗“嫂子”心里就阵舒坦,但听他说荣旗“牛”,又阵别扭。都感觉自己有点神经。
“整天只知道玩儿。”他拨拉几下陆新宜头发,感觉全干,才放下吹风机,站在陆新宜面前教训他,“自己看,几点,早上起不来,九点多吃顿饭到中午又说不饿。”
周凭话还没说完,荣旗就说:“嫂子有个急急急事儿先下八八六!”
陆新宜也很有眼色地把手机放到边,爬到床上躺进被窝里,连串动作流畅快速,侧着身体看站在床边周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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