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格里姆肖呢?当然,你大可运用你那套狗屁逻辑,头头是道、引经据典地说明诺克斯就是咱们对手——可是动机呢?法官要是动机,可不要逻辑。”他说得口沫四溅,“这回可得要吃不兜着走啦。把诺克斯抓起来,他有美国东部最大律师团替他出庭辩护——他们会在你办得像样案子里挑岔子、找漏洞,孩子啊,把你驳得体无完肤,就像块硬干酪[2]样,全是窟窿——”直到这时,埃勒里才激动起来。本来他直耐心坐着,甚至还点点头,似乎探长长篇大论全在他意料之中,尽管他并不欢迎这样话,可也并非不能容忍。但这下子他挺身站起来,脸上掠过某种惊讶表情。“就像什样全是窟窿?你这是什意思?”“哈!”探长喊道,“这下子可踩到你尾巴,是吗?你以为你家老头子是个白痴吗?也许亨利·桑普森没有看出什,可是看出来啦,这话点儿不假。而你要是也没看出什来,那你就是十足傻瓜!”他敲敲埃勒里膝盖,“告诉你吧,埃勒里·歇洛克·福尔摩斯·奎因啊。你说你已经排除这些仆佣中有人会是凶手可能性,理由就是,他们之中没有个人在那伪造假象日子里,曾到卡基斯家去过。”“不是吗?”埃勒里慢吞吞说。“是。那很好。伟大。点儿不错。赞成你意见。可惜,蠢笨宝贝儿子啊,”老头子悻悻然说道,“你应该明白,你还没有考虑透彻啊。你把每个仆佣都排除在凶手之外,但为什他们之中就没有人能够成为外面凶手同谋呢?这是直言相告,你去仔细思忖思忖吧!”埃勒里不作回答;他叹口气,让他父亲就此发挥下去。探长往转椅中坐,气呼呼地哼声。“这样愚蠢疏忽,真是少见啊……你这样人物,更是少见啊!真是弄不懂你,孩子。这件案子已经把你脑袋搅乱。你竟然想不到,仆佣中可能有人会被凶手收买,用诺克斯打字机来打第二封恐吓信,外面那个凶手却安安稳稳躲在边!并不是说事实定就是如此;但敢打赌,诺克斯那些律师必定会提出这个推论,这样来,你那整套说法,把个个对象都排除在疑点之外只剩诺克斯人,还怎站得住脚呢?呸!你逻辑不顶用啊。”埃勒里点头默认。“讲得有道理,爸爸,你讲得非常有道理。希望——相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人想到这层。”“唔,”探长心烦意乱地说道,“猜想亨利确是没有想到,要不然他当场就会跳起来哇哇叫。这也总算是走运吧……可你瞧,埃尔,刚才指出漏洞,你显然已经全都明白过来。你为什不现在就堵住漏洞——何必要耽误到不可收拾地步,断送,也断送亨利前程呢?”“你问为什不堵漏洞,”埃勒里耸耸肩,两臂高举过头,“——上帝啊,累死……来告诉你为什吧,受苦受难老长辈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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