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看清情况就是:埃勒里·奎因在十月九日以前,直只不过像个孤魂野鬼似在卡基斯案件外圈游来转去,到这个值得纪念星期六下午,埃勒里凭着他那玲珑剔透气质,出人意表地忽然下子抓住问题要领——他现在不再是个旁观者,而是个推动者。露脸时机已经成熟:舞台布置得恰到好处,他再也忍不住要登台显身手。们必须永远记住:这时埃勒里还是初出茅庐——是个自负埃勒里,具有般大学二年级学生所常有海阔天空般抱负。生活是甜美,有着七缠八绕难题需解答,有着崎岖曲折迷宫要你满怀信心地穿行过去,另外,再加上点戏剧味吧,那就是有位神气活现地方检察官给你逗弄。正像迄今所见不少惊心动魄场面样,这次也是发生在中央大街奎因探长那个神圣不可侵犯办公室里。在座有桑普森,他坐立不安,如同头满腹狐疑老虎;还有佩珀,像是在苦思冥想;探长当然也在,他颓然坐在椅子里,老练灰眼珠激动地翻滚,嘴巴像钱包似紧闭着。说真,谁能忍得住呢?尤其是,正当桑普森对这案情进行不着边际分析时候,奎因探长秘书心急火燎地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报告说詹姆斯·诺克斯先生——这位詹姆斯·诺克斯拥有财富比任何位用正当手段敛财人都要多出好几百万——银行家诺克斯,华尔街大王诺克斯,总统知己诺克斯——正在外面求见理查德·奎因探长。在这样情况下,要是还能忍住不跳出来表演番,那除非是超凡入圣。诺克斯确是个神话般人物。他运用自己百万巨富以及随着巨富而来权势,使自己不被大众所瞻目,而是让大众无从捉摸。人们只能耳闻其名,不能眼见其人。所以不妨说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当诺克斯被领进办公室时候,奎因父子、桑普森和佩珀这几位先生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并且全都表现出诚惶诚恐,远超m;主社会习俗规定。这位大亨有气无力地跟他们握握手,然后不请自坐。他是个淘空大个子——此时年近六十,原来惊人体力已经明显地耗尽。满头白发,连须眉也全都白;嘴角皮肤有点儿往下松弛;只有那对大理石般灰眼珠仍保持年轻时原样。“在开会吗?”他问道。他口吻出人意外地柔和——是种虚情假意口吻,声调放低,略显迟疑。“哎——是呀,是呀,”桑普森抢着回答,“们正在研究卡基斯案。真是件令人非常难过事啊,诺克斯先生。”“对。”诺克斯正眼朝探长望着,“有进展吗?”“有点儿。”奎因探长不大愉快,“复杂得很哪,诺克斯先生。头绪大堆,理也理不清。不敢说已经可以见分晓。”此其时矣。这样时刻,也许正是年纪轻轻埃勒里梦寐以求——法律执行者正在筹莫展,又有位大人物在场……“爸爸,你太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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